眼睛看久了手机,很干涩难受,周罪皱着眉站了起来,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第二天周罪很早去了店里,整条街的店都还没开,周罪自己开了门进去。
陆小北来的时候周罪在拆纹身机,清理台面。陆小北挑眉问他:“你早上干活儿了?”
周罪没说话,淡淡地“嗯”了声。
“这么早?”陆小北还是挺疑惑,“你客户不下午来吗?”
周罪没再搭理他,收完东西放回去,接着去画室画画了。陆小北撇了撇嘴,一早上气压这么低,失恋的人果然很冷漠。显然这是让萧刻昨晚的状态很刺激了,那么句话放出来,就是委婉地把这段关系做了终结。
我不玩了,我撤了。
陆小北叹了口气,没什么说的,就……祝你们都好吧。
方奇妙也看见了那条状态,第二天一个电话打过来问萧刻:“怎么个情况萧爷?”
萧刻当时正准备去上课,从他们院去教学楼得走一段桥,萧刻在桥上边走边说:“你什么时候能不在我身上八卦。”
“我这是关心,合理关心,”方奇妙跟他强调,“你当我谁的八卦都想听呢?方少爷也很忙的行吗?”
“行,”萧刻笑了声,“但我不想说。”
萧刻又重复了一次:“这回真不想说,别问。”
“……行吧,”他都这么说了方奇妙肯定不会再问,顿了顿说,“改天出来喝两杯吧,太久不聚我看你跟我要生分。”
“没有,真不是那回事儿。”萧刻叹了口气说,“说的什么屁话,我跟你生分个鬼。”
“那等你想说时候再说吧,”方奇妙也笑了声,“这周约一趟?”
萧刻已经走到了教学楼下,跟他说:“约。”
有过来上课的学生认出他,主动跟他打招呼。萧刻笑着回她们,手机静音揣进兜里。他的确是该出去喝个酒了,最近一直就学校和家两点一线,多余的活动一概没有,感觉再不出去透透气就要烂了。
他和方奇妙约的周五晚上,萧刻下班的时候方奇妙的车已经在门口等了。
萧刻上车先无奈地说:“下回能不能不在大门口等我?我一老师,上你这豪车有压力,我们校领导看见该觉得我招摇了。”
“屁,”方奇妙起火开出去,“你那周老师车也挺招摇,你又不怕人看见了?”
萧刻扯出个很浅的笑,说:“周老师没来过学校等我。”
“也是,都你去找人家。”方奇妙挤兑萧刻,瞟了他一眼笑着说,“我们萧爷上赶着追人家,是不是还享受不着让人来学校接你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