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抒,是不是你和沈蔚之还没做过?”

察觉到她的沉默,他声音中忽然多了一丝兴奋。

“你都和他分房睡了……亭抒,”他亲亲她的脸颊,连眼睛都亮了起来,“亭抒,是不是?”

和方序意做爱就像打一场仗,不仅要应对他各种莫名其妙的问题,还要承受他作为年轻男孩用不完的体力。

结束时身下的床单已经湿了个透,他一面将人捞起来用毯子裹住,一面擦拭着她腿心的液体,声音听起来多了那么几分歉疚。

“亭抒,一不小心射进去了。”

他盯着她腿心看,俯身用手指裹着纸巾去擦,却将即将要流出来的液体推了回去。

“……”

她闭紧了眼睛,声音有些疲倦,“好了,你可以滚了。”

方序意笑着眯了眯眼,平躺在床上将贺亭抒抱到了怀里。以前吃不饱饭的时候,他比贺亭抒要矮许多,只能跟在她身后,迈着很小的步子追逐她的背影。

小时候贺亭抒讨厌别人叫她姐姐,他偏偏还要一直跟在她身后、阴魂不散地叫姐姐。

从小到大不知道因为缠着她被她扇了多少巴掌,后来她终于肯正眼看他。

虽然在床上还是像以前在床下一样把他当狗使唤,但是他就喜欢给贺亭抒当狗。

月光落到她的发丝上,他小心翼翼地贴近了她的身体,看柔软的像水一样的月光在她蓬松浓密的发上流淌。现在他比贺亭抒高许多,张开双臂已经能将她严严实实地遮住了。

他伸出手臂垫到她的颈下,埋头到她的颈窝。

“亭抒,从现在起我要把你从林念蓉和沈蔚之那里抢过来。”

贺亭抒原本已经闭起了眼睛,闻言眼睛轻轻一动。她睁开眼睛,身后的人声音十分平静。

“我受不了你和沈蔚之那么亲密,所以不管林念蓉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你们的婚约不解除我就不会松手。”

他猜贺亭抒马上要斥责他一个私生子也想干涉他们的婚约,可是这次她没有回答。

随手养的小狗十多年了都很听话,现在却学会占地盘了。

见她沉默,方序意仿佛意料之中。还好贺亭抒不是将她踹下床,他不由得离她更近,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她的下巴:“亭抒,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

别墅花房里的垂丝茉莉最近枯萎了几盆,不知道是温度还是土壤的原因。这里的花房和半山别墅的花房相比规模要小一些,所有的花是芜茵搬进来以后才开始培育的,有很多花还没完成一整个生长周期。

贺知延坐在花房正中央两盆花之间,低头看向那个不断亮起的手机屏幕。

直到震动的声音消失,他才放下了手中的剪刀拿起了手机。

手机密码也是纪珩的生日,他熟练地输入那四个数字,点开了赵聿时刚刚发来的短信。上一条信息是芜茵两天前发出去的,内容仅仅是一张胸针的照片。

她看起来不知道询问了什么,对方今天才给予回复,内容只有一个简单的“是”,紧接着又一条短信蹦了出来。

“事关重大,见面谈。”

花房内温暖如春,他手中的剪刀却依旧冰冷,连同握着的掌心都有些发冷。他在原地站了几秒,将剪下来的枯枝放到一旁,把这条短信内容重新设置成未读才回到了别墅的房间内。

芜茵正洗完澡,见他进门也没出声,不动声色地避开他走到床前。贺知延却走到了床边,将她的手机随手放到了床边的柜子上,声音听上去格外的平静:“有一个号码一直打过来,是你哪个好朋友?你可以回一个电话。”

想到可能是赵聿时的电话,芜茵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她擦头发的动作停了停,随后走到柜子边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