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家的婚事不满意,或者有任何的委屈,都可以告诉妈妈。”
雨珠不断下落,贺亭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妈,你可以像以前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不要说这种话好吗,我觉得很恶心。”
林念蓉没有生气,平静地拉了拉肩头的披肩:“亭抒,你哥哥最近在忙什么?”
“你直接问他啊,”贺亭抒夹着烟的手指向她,“看他会不会告诉你喽。”
林念蓉的背影渐渐消失,贺亭抒转过头,靠着长廊的柱子,将最后一口酒喝了下去。庄楚去而复返,身形挡在她身体前面。她仰头对上他的视线:“有事?”
“亭抒小姐,希望您能够理解夫人。”
她看着他的脸,左侧手臂被雨淋得熟透了:“我明白啊庄叔,你想说我阿妈实在不容易。”她忍不住冷笑,胸膛内的即将爆炸的情绪随着雨声渐渐平息。
“说得像谁容易一样。”
签证已经出了。纪衡刚刚交上辞职报告,干脆地把工牌放了回去。东西不多,很好收拾,她把东西收到自己包里,转头看向笔记本中夹着的那张合照。
上一次芜茵过生日,纪珩非要夹在她们中间照照片,照片上的人仍然是记忆里活跃的样子。芜茵躲在他怀里,笑得开心,丝毫不在意当天阴沉的天气。
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她把照片揉皱,直到揉得看不清人脸,将照片塞到了包的最底部。毁灭这些记忆,让人生出无所适从的痛感。她抱着自己的包走出门,在手机里打着准备发给芜茵的信息。
离婚的事情一时半会办不妥,这次出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和芜茵大概要很久不能见面了。她顺手拉黑了贺知延给她留的号码,打开和芜茵的聊天框。
她想说这几年来没有一刻如同现在一样痛苦,可是这行字打下来又删掉,最终没有发出去。赵聿时的电话打断了她的思考,纪衡接起来,看向阴雨绵绵的窗外。
“就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她低头说,“就当没有过纪珩这样一个人。”
欢心 < 局部地区强降雨(瞰雾)|PO18???t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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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心
汗珠聚在地板上,打湿了场地中央的灰色软垫。
场地内坐满了人,门内门外水泄不通。纪珩抹去颊边的汗水,猛地从地上起身,伸手扼住赵聿时的手臂。他弓身向后,在他反手的一刻用手臂压住了他的咽喉。赵聿时喘了一声,翻身想要向上,被他一把捏住手肘跪压到身下。
“停――”
中间的老师看了一眼计时表,抬头看向场地内的两个人,笑道:“老莫,你们学院的人这可是第一次输给我们学院的人啊,怎么样,心服口服了吧?”
一旁的人没说话,只点了点头。他目光看向场地中央的人,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叫纪珩的年轻人。据说是入学成绩第一名进来的,和他一样分数的是一名叫言维的女孩子。不过言维虽然思维敏捷,但体能稍微差一些,目前跟在刑侦学院的体能考核有些勉强。
“赵聿时这小孩体能和脑子都不错,就是心思太重了。”他道。
“言维的性格和头脑都不错,就是体能不太好。”
纪珩将地上的赵聿时拉起来,汗珠还在顺着脸颊向下滴。赵聿时缓了缓,喝了一口水,抬头看向他。纪珩刚刚跪压他的狠劲儿已经消失不见,脸上露出了一个有点傻气的笑容,将毛巾递给他:“哥,擦擦汗吧。”
赵聿时对狗系学弟学妹都提不起兴趣,但刚刚第一次被压制的威胁感仍然残余。他接过毛巾擦了擦汗,上下扫了他一眼,终于回忆起他是开学时在学校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