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绪有些失控。

她本能地想伸手触碰他的肩头,手伸出去又停下来。思考了几秒钟,她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家庭药箱,从里面找出了消毒棉签。她沉默着拆开棉签,直起身体看向他肩头的伤口。碘伏的味道有些浓郁,她轻轻嗅了嗅,低头用棉签轻轻擦上那圈齿痕。

芜茵的头发有些长,黑而茂密,发尾柔软地卷翘,轻扫到他的胸膛。

贺知延用手指卷着她的发尾打了一个圈儿,声音像浸了寒泉一样凉下来:“茵茵,不用消毒了。我既不正直,也不善良,更不真诚。”

他的话大有几分宁愿感染而死的冷漠,芜茵没有理会,膝盖向前挪动一分,扶着他的肩用碘伏棉签擦拭着泛红的齿痕。她的发丝随着动作一戳一戳地扫过他的胸膛和下巴,他沉着脸,手上却不用力,捻着她的发尾蓦然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