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上好的花瓶,男人见了会心痒,想要尝一尝她的滋味,李秋屿尝过的,他都想试一试,不单单出自性/欲,他更想知道李秋屿上过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在于李秋屿,不在于向蕊。
哪怕李秋屿有一天跟个丑的、老的、臭的、瞎的、缺胳膊少腿的女人上了床,赵斯同都会兴致盎然。他清楚站在栏杆那的李秋屿应该看出他的意图,赵斯同非常期待,他会不会出手阻拦。
恶和善都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这是人定义的,也许本来没什么区别,在造物主眼里,可人要体现自己的意志,便要区分一切。就像颜色,黑和白是人赋予的名词。既然善恶都是人的创造物,那么人人都有权利去定义自己认为的善恶,它们都存在,短短一生,应该都去体验一番才不浪费生命。赵斯同想起大学时第一次听李秋屿表达观点的那一刻,是如何的心潮澎湃,他一直有种混沌的感觉,到了李秋屿嘴里,一下清晰起来,他想要践行的生活,有了高屋建瓴的指导,李秋屿不去行善,也不去作恶,他是旁观者,他是天生的蛊惑者,赵斯同不知道他有没有变,他一想到被注视,人又兴奋起来。
李秋屿是在看两人,他无动于衷,理智告诉他出于道义应该提醒下向蕊,但道义是什么?他毫无波澜地目送两人前后出去,清楚预知,赵斯同一定会跟向蕊发生关系,不在今天,不在明天,一定在某一天,而这将被向蕊视为报复,却很快混同于新的情欲,她会迷失。
一丁点寻常男人会有的愤怒他都没有,赵斯同不是他李秋屿的作品,是他自己要当作品,李秋屿想到这点,又折回去吃饭。
男女分手,有一方不乐意,总归要纠缠纠缠,向蕊装作无事发生,照样联系李秋屿,要一块儿吃饭,一块儿看电影。李秋屿一次也没答应,他的语气是温和的,但绝无动摇的意思。向蕊在电话里恨恨向他示威:“你有个叫赵斯同的朋友是不是?他比你体贴多了。”
她无法向身边人哭诉,这太丢人,她跟朋友炫耀过李秋屿,这样毫无预兆被甩,会被耻笑。向蕊和赵斯同不熟,本没有倾诉的理由,可这个男人,非常贴心,一次交流就能打开别人心房,她和他都认得李秋屿,这让她情绪有了宣泄口,赵斯同耐心十足,他为她分析局面:可以适当争取,但争取不来,便没纠缠的必要,这样只会让男人离你越来越远,反倒不如好聚好散,彼此最起码留个好印象。
男人应该更懂男人,向蕊一会儿觉得他的话有道理,一会儿又十分不甘。她希望证明自己是有魅力的,你不稀罕我,有的是人稀罕我,同时又期待着李秋屿能有危机感,从而回头。
李秋屿早早洞见她的心理,他了解她,也了解赵斯同,赵斯同根本不用耗费多少精力,就能操控她,他好言提醒了一句:
“离赵斯同远点儿,好好过你的生活。”
向蕊反问:“你们不是朋友?你意思他不是好人吗?”
李秋屿说:“他这个人很不简单,你没什么心思,还是不要接触这样的人为好。”
她突然聪明起来:“我们和好,我肯定就不和他接触了。你不能这么霸道,分手了还管我和谁来往。”
李秋屿就没再说什么了,他管不了,一个成年人,想干什么旁人是很难劝的。他心底认为这件事该他的部分,已经了结,在一个明媚天气来学校找明月。
在学校门口,他遇见了乔胜男,这样的天气,她穿着一件灰扑扑的薄呢子外套,没有熨烫,皱巴巴的。头发常年扎着个半低马尾,用黑皮筋,什么装饰都没有。李秋屿印象里,她一直这个样子,两人打了招呼,乔胜男推着自行车跟他聊了几句。
“上学期她跟李雯那个事,我本来担心,会影响她学习,但这学期开学以来我看她状态很好。”
李秋屿说:“我前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