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一直埋藏在心里的想法开始蠢蠢欲动。她想要报复杜倾,至少给这个人渣一点颜色看看。
她需要一个帮手,在所有被杜倾欺负过的人里,她的视线和易浩对上了。她知道,易浩和她想着同样的事。她不断强调,并没有想过杀害杜倾,他们只是要让杜倾吃点苦头,逼迫他保证今后不再欺凌弱小。
她忍着难堪送杜倾玩偶,又约杜倾见面。绑架的地方和工具都是现成的――易浩的母亲再婚,他在家里就是个不受欢迎的累赘,他的爷爷住在面块街,有一辆三轮车,去年爷爷去世,老房子一直空着,三轮车也放在面块街没人管。
在张曦苒和杜倾见面之前,易浩就已经将三轮车骑过去了,绳子、砖头也全部准备好。杜倾被砸晕,两人手忙脚乱将他弄上车。易浩说,接下来的就交给他。
张曦苒哭着说,自己和易浩几乎没有交集,就算警察因为玩偶查到她,只要她咬死不认,警察就不会查到易浩,不会找到杜倾。这也是她送玩偶的最重要的原因,她要成为这个烟雾弹。但是最后还是被她搞砸了,既没有让人渣得到教训,还差点害死易浩。
审完张曦苒,陈争颇感疲惫,倒不是案子有多复杂,而是感到校园正在进一步失控。旁边传来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鸣寒正朝自己走来。
鸣寒回北页分局之前手里捏着几张新摸到的“牌”,赵雨和许兴豪的关系、黄飞的异常反应,本想见到陈争就把“牌”打出来,但正好看到陈争审张曦苒。
陈争声音低沉,尽可能温和地对待这个犯了错的学生。许多学校都在出事,都是这样破案难度很低,但又必须转交给分局的案子,以陈争的性格,他已经管上这一系列案子了,就会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