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瘦,那么柔弱的站在那,湿漉漉的头发垂在颊边,透过半湿的睡裙隐约可见她胸部的轮廓,她刚在洗澡吗?看我下来所以没顾得上擦干身体直接穿了睡裙吗?
我只能用毒打来拼命控制住自己想要碰她亲吻她的欲望。
天呐!Helen!我的Helen!我爱她!
不!我不能爱上她!这是不被允许的!
即使我不让她戴黄星袖章,也改变不了她是犹太人的事实。
况且她根本不爱我!
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梦……
她被Schindler带走了。
带去了他的家乡-------捷克的工厂。
我的钱箱子里多了14,800马克。
她应该开心不是吗?其他犹太人可不值这个价钱。
战争结束,我在拜德吐鲁斯的疗养院接受治疗以避风头,后来还是被判处绞刑。我知道躲不过的,去疗养院不过是回顾我的人生,看我还剩下什么。
在施刑之前,我用卖给Schindler犹太人的钱订做了最昂贵的西装,真是很久都没穿西装了。
当绳结套在我的脖子上时,我的脑袋里盘旋的只有一个身影,坐在地下室正准备我晚餐的食材,抬起头的时候灰色眼睛带着害怕,又那么的柔弱,我真想说,我亏待你了吗?住在指挥官的房子里怎么还瘦成这样?
为了拉回思绪,我说了声“Heil Hitler(希特勒万岁)。”
Chapter 1
我像没头苍蝇一样沿着马路旁的人行道走,竖起风衣领试图挡住脸降低存在感,顺便能挡挡寒气,这见鬼的天气,冻死我了……
摸了摸口袋,还有半包烟,急忙宝贝似的拿出来,躲到房屋与房屋之间的角落里点燃了,深吸一口气,心里的混乱才勉强被压下来点。
缕了缕思路,刚刚明明在开车,一转眼就在这了,看建筑风格明显是20世纪中期不到,当然了,后来往前拐了个弯,再走两步,我知道我在哪儿了……
路上三两个走在一起的军人,挺括整齐的军装,手臂上挂着国徽------金鹰下连着万字旗。
我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十平米不到的房顶,消化一下摆在眼前的事实。被关在这儿三天了,我该庆幸至少监狱里面还有暖气、床和食物。
没力气在心里咒骂为什么没让我到个好点的地方,即使是14世纪臭气熏天的巴黎。去体验那些法国作家笔下交际花横行寻找真爱的世界也比在种族主义盛行的时代当炮灰好吧!?你说呢,老天爷?
黄种人属于什么?有色人种!
二战打响的旗帜是什么?种族主义!亚利安万岁!即使只针对犹太人,同时也很感谢上天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能亲历二战,但是您老至少慈悲一点给我换个壳子再让我来挡子弹啊……
当然了,现实是残酷的。整个人行道没人,除了我。做贼心虚地竖着衣领,黑头发黄皮肤,身份可疑。
一个纳粹军官拦住我,审慎地打量我,向我要身份证明。
于是我就在这了。还暂时不能处置我这个可疑人员,看着不像是乱臣贼子,即使神经病似的在欧洲的冬天穿风衣和裙子,黄皮肤还真不好办,也不是犹太人,直接送劳动营就行了。
后来才知道,我被搁置三天是因为整个区的人口管控的指挥官还没上任,他们不好先斩后奏。
下雪的天,我穿着来的那套衣服,被绅士地扶上车,把我载到一个人人都在冒着严寒勤恳劳动的地方,余光瞥见他们身上的衣服,深陷的眼窝中充满惊恐的眼睛和因营养不良苍白得没有血色的皮肤。鼻子泛酸,眼睛开始发热,我急忙转移视线不想太过引人注目,毕竟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