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晔牵着戴夏的手,径直带他走向座位紧挨着身体坐下。
戴夏环视了四周,有些疑惑地问:“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奇怪?我记得之前这里的tommen数量很多,为什么现在剩下的玩家都以普通玩家为主了。”
“哼!为什么?”
柴钧蓝白双色的猫耳竖高轻摇,他一直在关注戴夏的举动,捕捉到他的问话,讽刺地冲着举止亲密的两人冷哼:“还不得问问我们的特派员,在地铁上故意造出骚动,自己反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将灭火器扔在最多tommen的地方,我看特派员的所作所为与某些人的暴行也不逞多让。”
见有人带头抱怨,怨气极大的玩家们都聚拢在厉晔面前,其中一个学生模样的玩家掩面哭泣:“晔神,你怎么能这样?本来游戏的遭遇就已经让人难以忍受了,你知道我的弟弟就因为你的关系,直接被当场打死吗?”
“妈的!”一位身材高大强壮的玩家起身走到厉晔面前,怒气冲冲地吼:“如果只是游戏故意制造的麻烦,我也就不说什么。但我真的对你太失望了!这件事必须给一个交代,否则我们出去后会一致向警务司和维安委员会举报你!”
“真令人作呕,自己搞出的事,反而带着情人躲起来!”中年妇女模样的玩家愤愤不平地瞄了眼艳若桃花的戴夏:“不要脸!”
整个车厢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玩家们对厉晔和戴夏的不满和愤怒情绪达到了顶点。而厉晔则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就像是陷入了鱼池之灾,仅仅因为跟着厉晔,戴夏一起被这群玩家迁怒。
戴夏突然有些不忿,或许是因为厉晔在现实生活中的职业被大家所熟知,他总是容易成为其他玩家抱大腿的对象,受到各种道德绑架,一旦拒绝就成了天大的罪过。
鞠南勋和江誉砚却从来不会遇到这种问题,有些玩家甚至会主动避开他们。
“要我说什么?”厉晔轻轻握住戴夏的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后抬眼看向那些前来指责他的玩家们,“看你们这么激动,我还以为都是第一次进来呢。”
厉晔以冷漠的目光盯着那位泪流满面的玩家,嘴角勾起一丝讥讽:“下车后你就能见到他了,何必现在急着哭丧?”
听了这话,车厢里顿时鸦雀无声。
尤其是那个还在流泪的玩家,他本来经验就不多,这次进入副本还是和兄弟一起。一时半会儿亲眼目睹弟弟在面前被乘警魇打成肉饼,他被吓到泪流不止。经过厉晔的提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其实只是在一个模拟副本中。
“跟他说这么多干嘛?”强壮的玩家见其他人有被厉晔的话语说动的迹象,他气急败坏地吼:“这是模拟副本又怎么样?就算不死也是拜他所赐,亲身体验了死亡的痛苦!”
“讲完了吗?”厉晔冷着脸将染血的乐器包放在地上:“想提前出去的可以吵大声点,让后面的乘客听得更清楚。”
玩家们立刻噤声,回头看向地铁上寥寥无几的NPC,冒着泡的小女孩已经恢复了正常,坐在旁边的白领焦灼一半的衣裳,依然沉稳地看着残缺的书籍,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还有些NPC用着玩味的眼神看向他们这群玩家,赫然已经分成两个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