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书小心翼翼地看向低头不语的戴夏,心怀侥幸地将他圈在身下。

他直视戴夏的眼睛,语气诚恳地道歉:“上次是我做错了。”

“我的猫型不太正常,不仅是个疯子,还会间歇性失忆。”

“确切地说,那天晚上变成猫型后,我其实想不起来对你做了什么。”

戴夏的耳朵微微轻动,他抬头像在问江淮书又像在自言自语:“你不记得了?”

“是。”江淮书沉默一息,无奈地说:“我知道这个理由,你可能会觉得我在骗你。”

“你会生气也是正常的……对不起。”

戴夏抬眸盯着江淮书的脸,没有变化猫型的江淮书还是黑发,猛地一看与江誉砚几乎没有区别。

如果说江誉砚如湖水冻结成冰般不近人情,那江淮书就像冬日下的皑皑白雪,两人的气质都是迥同地疏离冷漠,过于相似的神态和动作更是让戴夏越对比越是感到刺目至极。

望着光风霁月满心满眼里都是他的江淮书,戴夏突然懊恼地叹了口气,难堪地躲避开江淮书灼热的视线:“没事,我也忘记了……”

“……就这样吧。”

淡淡的苦涩感从心头袭上舌尖,戴夏顿时明了有口难开的感觉,他倚着墙半晌伫立不动。

下午的日光投射在建筑物上,印出明显的阴影,光线恰好将戴夏的脸照成黑橘分明的分界线,戴夏微微侧脸,纤长的眼睫毛轻颤,饱满精致的面部轮廓显露,眼角勾着薄艳的红。

江淮书垂目专注地看戴夏,他记忆中的戴夏,望向人的眼眸总是清澈而倔强,如今却若有若无地多了几分勾人的感觉,眼眸里总是雾蒙蒙的。

空气寂静得没有声音,连远处的打球声响都变得更微弱。戴夏饱满的唇瓣哆嗦了下,犹豫着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嘴唇就被轻软的唇碰触上。

贝齿就被舌头撬开,长驱径入纠缠他的舌头,眼前就是上挑的丹凤眼半眯着垂眸吻他,以往戴夏总觉得这是江淮书脸上最好看的部位,此时此刻却被看得有些发怵,惶恐而慌乱地闭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