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嘴一张,眼泪就流下,还没挨骂,竟是先哭上了。
一米八几的身高一身腱子肉,做出的事情却十分违和,抱着光溜溜的孙姝予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终于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又关着门在摸你下面的小缝缝,凭什么不让我摸,这不公平,你欺负人,我都知道错了。”
孙姝予都要被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气笑了,故意道,“我的身体凭什么让你摸。”
阿遇瘪了瘪嘴,眼泪像崩了线的珍珠项链噼里啪啦往下掉,抓着孙姝予的手往自己身下凑,“那你摸我,我下面都要疼死了,哥哥,我鸡鸡好肿,你给我揉揉。”
他个子高,腿又长,站着的时候勃起的阴茎正好到孙姝予腰部的高度,此时正存在感十足地抵着他的腰腹不住磨蹭,鸡蛋大小冠头涨得通红圆肿,被孙姝予拿手一碰,更加充血硬挺,像驴马的东西一样沉甸甸地向下耷拉着。
“你哪里错了。”孙姝予问他。
阿遇眼神躲闪,纤长的睫毛垂下,过了半晌才不情不愿地嘟囔道,“不该骗哥哥。”
他拉着孙姝予的手求饶似的左右摇晃,对方却不为所动。
“你骗我什么?”
“……不是自己摔的,是他们推的,你不让我还手,我就爬起来跑了,没给他们追上。”
阿遇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孙姝予眉头不易察觉地皱起,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让阿遇背对着蹲在他身前,不理会他说下面疼的流氓叫喊,开始心不在焉地给阿遇洗头发,阿遇像条忠诚温顺的金毛,湿漉漉地蹲在哥哥身前,泡沫进了眼睛才小声提醒,“哥哥,眼睛疼。”
孙姝予慌忙道歉,阿遇却毫不在意,拉着他的手亲了亲。
他和阿遇并不是亲生兄弟。
孙姝予有个弟弟,是个不学无术欠了一堆债的老赖,借钱抵押用的是孙姝予的身份证,最后还不上钱,连夜买了张车票逃走,债主上门,把孙姝予连同年迈的父母一同堵在小破胡同里。
父母偏心,孙姝予从小就知道,就因为他跟正常男人不太一样,连给他取的名字都带着一股破罐子破摔任其自生自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