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酒酒表情诧异,心道:【我..我来?!】

“大..大侠还是自己来吧,我笨手笨脚的,怕包扎不好。”

【万一把你弄疼了,把我大卸八块怎么办?】

“黑衣大侠”没有回她的话,而是用那双冷冰冰的眸子看着她。

初酒酒感受到杀气,认命地走上前,把纱布和烈酒摆进去一些,两人随即坐下。

打量他黑漆漆的衣服,抬手扯住黑衣人右边交叠的衣领,想把他的衣领扯开,好露出受伤的右手,完全不顾他可能暴露的胸膛。

黑衣人:“???”

男人的体温透过布料落在她的手心,初酒酒刚要往右边扯,大掌将她的手紧紧裹住,滚烫的温度灼得她一颤。

初酒酒看着被裹得无法动弹的手,不明所以:“你不包扎了?”

【衣服不扯下来,总不能直接把烈酒撒上去包扎吧?】

黑衣人颇有些无奈,把伤口处的布料用力一扯,“滋拉”声响,露出结实白净的手臂。

初酒酒感叹他的力大:“你的力气真大,肌肉也很壮实。”

【瞧着白白净净的,还挺有料。】

黑衣人:“…”

她看着在冒血的伤口,手莫名发软,拿起烈酒尽量轻柔地往伤口倒。

帐幔里溢满烈酒的气味,倒完酒,初酒酒像施魔法,朝他的伤口呼呼。

“呼呼…快点好。”

完全没有注意到黑衣人在不动声色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呼呼伤口时,男人的身躯微僵。

呼完气,麻利地拿起干净的布替他包扎,还不忘打个漂亮的蝴蝶结。

黑衣人侧目,看着精致的蝴蝶结…陷入沉默。

第十九章

“大侠,好了。”她轻声说。

黑衣人“嗯”了声,初酒酒“嘶”一下,歪过脸蛋瞅他,只是夜色朦胧,加上他头和脸戴着黑布,仅露出的那双冷眸,无法透过黑暗清晰看见。

【怎么感觉他的声音有些耳熟?】初酒酒疑惑,这时黑衣人站起来,像黑暗中屹立的神秘高山。

“大侠,你要走了?”她的声音里难掩欣喜。

黑衣人没有再回应她,阔步走到窗前,掀开窗一个远跃,黑影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初酒酒快步走到窗边,往外瞧,此时外面一片漆黑,仿佛刚才是她的幻觉。

忍不住惊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她并没有注意到,院子里跪着一人,小葵跪的方向正好是黑衣人离去的方向。

惊叹完,转身望着烈酒气味浓郁的殿里,初酒酒赶紧收拾好,这要是被发现,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

好在刚才的黑衣人对她没有杀心,也算逃过一劫。

等她把血迹收拾好,她人已经困得不行,在盥洗盆洗干净手,浑浑噩噩地倒在床上睡着了。

清早,伴随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初酒酒从床榻半坐起身,她还困着,但是给大反派请安可不能迟了。

撩开帐幔,小晓在帐幔外面候着,见娘娘醒来,忙去扶她。

如瀑般的乌发倾泻而下,眼前的柔嫔娘娘美得让小晓再次忍不住怔神。

“今日下雨了?”初酒酒蹙眉看着敞开的殿门外面,雾气缭绕,险些几乎看不清。

“回娘娘,雾大了些,没有下雨。”小晓小心翼翼地扶她起来。

初酒酒恍然点头,今天的雾竟这般浓。

她想到什么,昨天晚上的黑衣人…是她在做梦吗?还是真实发生过?

一时有些分辨不清真实还是梦境。

仔细闻,殿内夹杂着烈酒的气味,初酒酒想到被她藏在床底下沾血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