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红陶、青花瓷瓶、玲珑玉壶、泛黄的古董油画……装修得金碧辉煌的客厅摆满了昂贵却不搭配古董装饰品。
艾尔文心中默默计算起账户的余额。
“我是让你来当游客的吗?”桀克抱臂冷冷地嘲讽道。
艾尔文瞬间回神,心虚地敛起眉目,想了一番桀克的话语后,俯身蹲下,单膝点地,帮桀克解开鞋带。
当手托着脚心时,艾尔文发觉其整只脚冰冷异常,倏地忧心忡忡,不敢再等,起身将桀克横抱起来,步子焦急地走入卧室。
卧室内装修简单朴素,和客厅的奢华完全不同。估计是工资还不够,艾尔文抱着桀克轻轻放在床上,替他盖上被子。
桀克闭起了眼任他折腾,脸和耳朵都冻得通红。
“殿下身体怎么样?您想去医院吗?”艾尔文轻声问话,神色蕴含着担忧。
很多雄虫天生排斥医院,艾尔文不知道等下桀克说“不想去”的话,他应该怎么办。
床上,冻僵的身体到了温暖的环境后才感受到不适,盖上被子后依然觉得寒冷异常,浑身只有脸颊和耳廓散发着不正常的高温,桀克闭着眼蜷起了身体,开口时声音微弱嘶哑:“去,你先做饭。”
天知道他根本不饿,只是不想从被窝里探出肢体,哪怕这被子单薄无比根本无法温暖他的身体。
桀克意识到自己在生病,这还是天生好动的他第一次生病。
他知道该去医院,可是他却觉得连起身站起的力气都没有了。
艾尔文抿唇应声,拖着步子去厨房准备餐食,在拿起碗接水时,他看到了他的手在控制不住颤抖。
他打算煮粥。
明明知道煮粥的每一步骤,但他的身体却好像不听使唤一般,每一个动作都执行地极为僵硬缓慢,像是没有涂过润滑油的机器。
脑海中是被子下桀克蜷起身体那一瞬间的画面,整个心脏被揪住牵扯,胸口的闷痛一直蔓延到胃部,一抽一抽地痛苦让艾尔文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折磨。
这股由内而外的,无法用药物治愈缓解的痛苦令艾尔文几乎喘不过气来,连脊背都无法挺直。
水和米被放入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