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的身体骤然放松, 桀克举起的拳头好似羽毛般轻飘飘落回垫子,面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神色。

都成年了, 怎么还在大庭广众下撒娇啊。

见状,艾尔文沾着泪珠的睫毛轻轻眨动, 一滴滴圆滚滚的眼泪落到桀克的脸庞, 开口时声音脆弱无助:“我雌父打我可痛了。”

金色桃花眸噙着泪水的可怜模样, 与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和穿着黑衣宽阔结实的躯体形成鲜明的对比,令桀克不得不心软下来。原本握成拳的手也放松张开,抬臂搂上了身上沉甸甸的雌虫,指尖勾起衣服下摆,去抚摸记忆中被鞭打的血肉模糊的后背。

艾尔文神色一怔,身体忍不住伏得低一些,像是想躲开桀克的手,可这让他们的上身更加贴近。

桀克摸到了光洁细腻的肌肤,没有任何伤口。

“我、我刚才很痛,现在……那个……”艾尔文言语断断续续,神色慌乱,视线别开,不敢正视桀克。

瞬间,桀克冷下脸,手也撤了回来,开口时声线压低充满威胁,一字一顿道:“还、不、起、来?”

艾尔文立刻弹了起来,跨步离开垫子,走得匆匆忙忙、却又磕磕绊绊。

桀克撑地起身,手背蹭了下微热的面颊,然后……他注意到,右手上沾了些干涸的血迹。

桀克顿住一瞬。

目光投向艾尔文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他今日反常性穿黑衣的原因。

雌虫们在雄虫面前都喜欢穿浅色的衣服,证明自己干净整洁的生活习惯,而艾尔文今日穿深色,是因为出门时伤口还未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