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上,顺着身体滑落,来到散乱的狼藉上。
她抬手摸了摸余轶的眼睛,那滴泪是从这双眼睛里流出的。指腹触碰到了潮湿的眼睫毛……余轶怎么哭了啊。
林妘有些慌乱地抚着女孩的侧脸,只见那双眼睛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里面是迷惘,又好像是痛苦,灯光照射之下,一切又都隐匿在了不明不白的阴影中。
“怎么哭了……”林妘轻轻地问身前的人,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掉落。悲伤不比瘟疫的传染效果差,只要心里种下了爱与恨的种子,那就成为了预备的宿主。
“我不走了,我不走了……”这一次不逃了。
“真的吗?”余轶喃喃自语,像喝了苦咖啡,在万般苦涩中寻找回甘。她能不能就在这个梦里不要醒来?
林妘亲吻女孩的眼角,泪水咸湿,心里的歉意更甚。她只能一遍一遍地说“对不起”,又一遍一遍地重复“不走了”。话语渐渐没了声,淹没在唇齿相贴中。
她是愧疚的,在自作聪明的醋意中又一次先转身离开,还对心上人恶语相向。
小心翼翼的亲吻,不复之前任何一次激烈的深吻,不带愤怒与生理冲动,没有调情的缠绵。有的只是冲散阴霾的、承认怦然心动的青涩,夹杂着泪水的苦涩,把爱意轻轻诉诸于轻吻。
“这次我来,好吗?”林妘托住女孩的后颈,轻声询问。
余轶不说话,她有点分不清,这到底又是藏在她心底哪一道门后的欲望。
毫无名分的愤怒让她像泄了气的皮球。
“不说话,当你默认了哦。”林妘扶着余轶的腰往卧室里走,虽然余轶比她高一些,但身型却有些单薄,走回卧室的路不算艰难,当然也称不上简单。
“你要带我去哪里?”余轶迷茫地看着房间里的床,隐约觉得这间房的布局有点眼熟,但酒精后遗的钝疼让她一时间想不起在哪见过。
“笨蛋,来卧室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和你上床。”虽然不合时宜,但林妘突然觉得,这次是绝佳的机会。毕竟这么任人摆布的余轶还是少见的……上次让余轶叫床给她听都嘴硬了半天。
“你……唔……”余轶张嘴想反驳些什么,但话又都噤声在伸过来的舌头里。
余轶自暴自弃地张嘴,她觉得自己真是一辈子都栽在这个女人身上了,永远也抵抗不住来自林妘的肉身吸引。
林妘被这直喇喇的张嘴整笑了,她用手拍拍身下女孩的侧脸:“认真点,余轶……”
伸手解开灰色衬衫的扣子,挑开后背的扣子,覆住那随呼吸摇溢的乳肉。身下的女孩颤抖了一瞬,有些不安地伸手想要制止住林妘那只作乱的手。
林妘扣住那只手,转而十指相扣。五指指腹轻轻地抚摸着余轶的手背,像一根羽毛轻扫在余轶的心尖。十指紧紧扣在一起,怦怦心跳顺着掌心传递过去,而裸体带来的躁动不安渐渐平息在温柔的安抚里。
吻毕,林妘继续顺着女孩的曲线往下,在紧绷的颈侧留下几枚她的专属印章。做她的女孩,就要有一些不一样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