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路吗?”他问。

闻言,江雪深用力攥紧床案的边角,咬着牙站起身,还未踏出半步,脚底一阵虚软,下一秒便一头撞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冰冷的气息贴在脸上,却再也无法浇灭心里的欲/火,江雪深贪婪地吸了一口气,攥着慕朝的衣襟,半埋在他胸膛,欲哭无泪道:“可、可能不太、太能走。”

她已经说不利索话了,一说话就控制不住尾音的娇媚,听起来就很羞耻。

只能很用力地攥紧他的衣襟。

怕他丢下她,怕方才的男人周而复返,还怕……自己无法抗拒这溺人的热浪,做出不妥的举动,冒犯了他。

但再害怕也抵不住来势汹汹的药效。

夜风再也扑不灭脑海中疯狂叫嚣的声音。

她的脑子越是清醒,那个声音越是放肆,连指甲攥紧手心的痛楚都是那么火辣辣的清醒,清醒到,好像只有此刻的感情是真实的,其他一切都是虚妄。

隔着衣料,慕朝的体温冰如寒霜,却衬得她愈发滚烫。

江雪深用力闭了闭眼,颤抖着道:“能、能送我回家吗?”

她不知道回家能怎么办,但总归能比现在好。

她快要……撑不住了。

耳边似乎听到慕朝“啧”了一声。

下一秒双脚离地,身子倏然失重,江雪深迷茫地抬眸,正撞上了慕朝漆黑的双眸。

他的瞳孔中清楚地倒映出她此刻意乱情迷的娇羞模样。

越是想保持理智,却越是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脖侧,肌肤相贴之时,她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但不够,远远不够。

慕朝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屋外的夜风吹在脸上,吹不散她此时的躁热。她不安地在他怀中扭动着,想要离得他更近,却被桎梏住动弹不得。

他走得很快,走下台阶,穿过廊道,直到走到莲花池边才停下脚步。

江雪深迷离地看着他,然后视线又滑到了他脖颈边绀青色的脉络,舔了舔嘴唇,脑子一空,轻轻咬了上去。

她清楚地感受到他轻颤了一下,下一秒,怀抱一松。

江雪深瞪大眼睛,还未反应过来。

“扑通”一声,莲花池水花四溅。

冰凉的池水瞬间钻入鼻腔、口腔,灌入肺中,混沌的大脑在瞬间清醒无比。

慕朝竟然把她扔进入了池里!

池水呛出去,又很快呛入更多的水,江雪深扑腾地挣扎着抓住池边滑溜溜地岩石,浮起来的时候,浑身冻得发抖。

呛得快没了半条命。

而罪魁祸首正蹲在岩石上,抄手看着她,冰冷的表情居然浮上了一抹笑意:“这不就解了。”

江雪深:“……”我解你个五加皮。

初春的池水彻骨地寒冷。

江雪深上岸后,浑身重得要命,被夜风一吹,冻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但总归药效被暂时压制了。

她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回到江府的时候已是夜半。

除了三三两两几个守夜的侍仆,整座江府都溺于昏黄灯火之下,进入了梦乡。

慕朝并没有离去,等她躺在床上之后,便开窗坐在了窗台之上,抱手而睡。

今夜浮云如绢,皓月落在新枝之上,又清又冷。

江雪深辗转反侧,最后侧躺着盯着看了很久,终于后知后觉地记起了一件事。

每月十五是慕朝头疾严重的日子。

江雪深猛得从床上坐起来,看向慕朝。

他微靠着窗璧,双眸紧闭,似乎是睡着了,但眉心却微微蹙起,像是入了梦魇,连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