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祠堂的门槛,还未站定,便听父亲的声音从屋里冷冷地传来:“跪下。”

这场细雨,至这时,才像忽然活了过来,滂沱而下。

整个世界一时安静地只能听到雨声。

江雪深没有动作,身上的伤口还在细细密密地发痒作痛,她轻轻摩挲着袖口,背挺得很直,站如青松。

祠堂只点了几盏蜡烛,“噼啪”作响。

昏暗光线中,江尧缓缓地转过身,露出一双疲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