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擎海喉结滑动,把衣衫由眼前娇人身上卷落褪除,留意她别开头,拳头紧攥。

他勾起她下巴,笑道:“终有一天,你会庆幸跟了我。――上哪儿找比我强的男人?”

先前两人近身,裴花朝不是忙于逃脱,便是救人,在他身上留意不多。如今得长留他身畔,她对上他烁亮眸子,便留了十分心神打量,预备见招拆招。

这一凝注,她如受磁石吸引,看得怔了。

在东阳擎海黑沉的眸色里,闪耀着万事操之在我的自信,那种成竹在胸却非狂妄自大,而是铁血淘链过后的底气磅?R。这等气魄,她在家中往来的贵族雅士身上从未见过。

怔然片刻,她到底意识眼下自家处境不是发呆时候;略加寻思,她把心一横投入他怀中,竭力让声音听起来真诚柔媚。

“六娘早已庆幸跟了寨主。”

实话说,女子无媒苟合,纵然依附的男人再位高权重,亦无足以得意处,但这话打死她都不能出口。

东阳擎海纳她作别宅妇,图的是取乐,再中意她那股倔劲儿,也没放纵她唱反调给自家添堵的理。她在人家手下讨生活,想平静度日,就识时务者为俊杰,顺着他的毛摸吧。

只是她没把握做出心悦诚服模样骗倒他,索性反守为攻倒入他怀中,一来遮藏自家神情和赤裸身躯,二来当作表表“情意”。

她脑袋上方响起东阳擎海低醇话声,“你,不曾有过心上人吧?”

裴花朝暗道不妙,莫非自己投怀送抱太过奔放,反叫他疑心自己乃情场老手?这人曾教情人背叛,十之八九厌恶女子多情。

她即刻严正道:“寨主,六娘不曾逾礼。”

东阳擎海嘴角抽了抽,这傻子,谁疑心她清白来着?

他这新宠斜斜倚向自己,只有头脸手掌搭在自己胸膛,以下身子敬而远之,好似一把锄头硬梆梆斜靠人身上。

但凡她心悦过谁,当知晓情人相见,便巴不得两身相贴纠缠,绝不似她眼下这般僵直。

这小娘子嘴上说庆幸跟了自己,心里压根不是这回事。

不过他无意追究拆穿,小娘子性情有趣,身子也教他感兴趣,够他找乐子了。

他坐回床沿,一把拉过她坐在自己腿上,将她余下敝体衣衫剥个精光。二十一:这是你男人的身体

裴花朝跌坐进东阳擎海怀里,旋即下身传来嘶的一声,原来汉子下手横,将她亵裤半扯半撕脱下了。

身无寸缕、让男人贴身搂抱,这等狎亵在裴花朝桩桩都是头一遭,已然难以消化,腿上再传来男人撕扯自家亵裤的力道,那点蛮力透出的粗暴像根针,将她镇定的伪装一下戳破。

“呀!”她掩不下羞耻不安,由东阳擎海腿上一弹而起跳下地。

却是尚未立稳脚根,人便教东阳擎海捞了回去,三两下给摆布成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

“急着上哪儿?”东阳擎海搂住她腰肢往自己拱,挑眉坏笑,“床上?”

裴花朝给问住了。

她赤身裸体贴着东阳擎海跨坐,羞都羞死了,而且下体抵上他胯部地方,很轻易感觉隔了衣下,他身上有样物事硬梆梆、暖胀胀顶着自己,说不出地古怪。

然而这坐姿再尴尬,她又本能预感,床上那地界更加危机四伏,简直鬼影幢幢。

她那里左右为难,六神无主,东阳擎海轻抚她艳红的小脸,意有所指低声道:“总要经过这一遭。”

他声音质地醇厚,口气沉稳,甚至有些柔和,一入她耳里,说也奇怪,胸中喧嚣彷徨便沉淀大半,而且点醒了她。

今晚她反正得交出身子,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与其惶然挣扎,不如顺势而为。

于是当东阳擎海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