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思晴想管,就让她管吧。”

不等沈听晚反应,苏思晴已经起身扑向裴君牧怀里:“夫君,你回来了。”

沈听晚顺势回头看去,看见了裴君牧对苏思晴的满眼纵容。

她攥紧手,没再多说。

既然裴君牧开了口,她说再多也无用。

只是沈听晚没想到。

只过了一天,裴君牧就突然怒气冲冲闯入她屋里。

他张口便是责骂:“徐家信佛,忌杀生,你竟然给徐家贺礼送狐裘?”

沈听晚一怔,随即皱眉:“此事我昨日已经特意交代过苏思晴,她说她记下了。”

“思晴孕初身子本就不适,哪儿记得住这么多?”

裴君牧却当即替苏思晴开脱,厉声斥责:“她不懂事,你竟也不懂吗?当真一点都不插手!”

苏思晴闯下的祸,却成了她的错。

她怎么做都是不对的。

沈听晚心口闷堵,一时无言。

见她无话可说,裴君牧脸色黑沉落下惩戒:“你院中月俸从此减半。”

话落,他一刻也不愿多留似的,疾步离开。

沈听晚呆站着,终究忍不住红了眼圈。

被扔在桌上的信纸却突然浮现出字迹来。

今日我带听晚去郊外放了纸鸢,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笑,想让她以后都能笑得这般开心。

纸中仙,未来的沈听晚过得开心吗?

第7章

泪水滴答落在了纸面上,洇开了字迹。

沈听晚心狠狠抽痛。

盯着纸面上的问题许久,沈听晚红着眼眶落字:她过得不开心。

那头立马关切问:为何?

沈听晚拿笔的手轻微颤抖,并未正面回答,只说:你若真心为她好,便离她远些。

那头默了片刻。

旋即浮现裴君牧飞扬的字迹:又想诓骗我?我才不信。

记忆在沈听晚脑海里盘旋。

沈听晚唇线轻抿,似是下了决心落笔:你今日是否还送了她幼犬?

裴君牧字迹仿若透着喜色:对,听晚对那幼犬很是喜欢。

沈听晚凝神,沉沉落笔

可那犬性凶,后来咬伤了她。

一句话。

那头便没了回应,似乎正在诧异。

沈听晚当即又往下写:正月十五上元节,你带她去花灯会,意外走散,她会失足落水。

这些,都是你带给她的不幸。

每写一字,沈听晚的心便痛了几分。

其实不是这样的。

幼犬性温,是被人投药才会失去控制咬伤了她。

花灯会落水,也只是一场意外。

这次。

那头沉默了很久。

旋即回复的态度竟真带几分慌意:幼犬我明日便去要回来,花灯会我亦会始终护着她。

沈听晚却冷冷回:你护得了她一时,可护得了一世?

我会。

裴君牧的回应坚决有力。

言下之意,是他怎么也不会放手。

这一刻。

沈听晚却只觉得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