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他回得很快:“没事,已经都安排好了,不影响正常工作。你平时吃了什么?我给你账户里打了钱,不用去兼职。现在天气很热,住的地方环境怎么样?”
“都挺好的。”
徐谨礼接收到这封邮件的时候,碰巧看到她从窗外走过去,女孩将手机收了起来,没有再看消息。
随后不久看见了自己安排的保镖,和中午出来吃饭的食客一样,走走停停,看着两排的店面,跟在她的身后。
徐谨礼的指尖轻点在桌面上: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水苓和朋友吃完饭闲聊一会儿就要回去,下午没课,要去中餐厅兼职。
她看到了账户余额变动的短信提示,她不打算用。
徐谨礼在马来西亚还是没有中国那么方便,真的没有找到她,水苓为此稍微得意了一小小会儿。
失去优渥的生活对她来说倒也还好,和徐谨礼没来之前没什么不同,但比起那会儿,没有了家里的麻烦,要轻松一些。
工作结束回家水苓感觉自己都要被餐厅的烟火气泡透了,走出去两腿就像石柱子,累得发胀,动都不想动。
她和朋友的房子隔音很差,水苓大晚上躺在她那间床上,能听到隔壁传来模糊的不可描述的声音。
满课或者兼职回来还睡不好觉真的会让人想抓狂,水苓实在忍不住给自己买了对耳塞。
祸不单行,紧接着而来的坏消息是房东说她的这套房子快要出售,不能再租给她们,会给她们赔违约金,让她们提前找新的房子。
水苓和朋友两个人为此忙活了好几天都没找到合适的,结果房东后来又说她还有一套房子可以出租,离学校和她们上班的餐厅都不远,要是她们不介意可以搬过去,但这样不赔违约金。
收到这个消息,水苓和朋友第一时间去联系房东看房子,看完后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新房子比之前那套好了不少,电器配备相当齐全,位置还处于学校和餐厅中间,能省下很多之时间。
水苓搬完家之后累得不行,洗完澡就直接躺尸,忘了买个新邮件回复昨天徐谨礼给她发的消息。
等醒了之后邮箱已经自动注销,那封邮件她搬家太忙还没来得及看,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她买好邮箱又问了一次:“您昨天和我说了什么啊?昨天太忙了,没有看见它就没了。”
“昨天想问你,我什么时候能和你见面,不用太久,说几句话也可以。”
水苓倒不是不想见他,她经常会想他。
这种思念往往伴随着一种苦涩,想他的同时也会想起那些话,那些她没写在信里,感觉说得那么明显有点伤人。不知道会不会伤到他,但是会刺痛她自己,所以她没说。
“要多久啊?白天我没有时间,而且也不能太晚回去,会影响室友休息。”
“晚上九点见面半小时可以吗?十五分钟也行,我会尽快送你回去。”
“好吧,星期几见面啊?”
“明天。”
徐谨礼点在手机屏幕上打字的手有些发颤,是抑制剂使用过多的后遗症。回完消息,他面无表情将一次性注射针和小玻璃瓶之类的装好扔进垃圾桶。
他的信息素紊乱综合症很久没有这么来势汹涌,这阵子肌注了太多次,两只胳膊上臂的针孔密集到那块皮肤青得发紫。
不过这已经是最轻的影响,徐谨礼倒是不怎么在意。比较麻烦的是头痛、神经痛和信息素失衡带来的暴戾、冲动。
水苓陪在他身边之后,有了她信息素的安抚,让徐谨礼都快忘了病症带来的影响。
效果太好的背面是严重依赖和极难脱敏,骤然面对以往熟悉的病症,竟会如此难熬,从四针加到六针也不能维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