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间。一边通了热汤,一边是衣架。萧驰野把衣裳挂衣架上,单臂轻松地把屏风挪开,随后把沈泽川放池边,自己抬脚拖过个椅子。

“洗吧。”萧驰野坐姿不羁,对沈泽川扬扬下巴,“该有的都备了,我看着你怎么跑。”

沈泽川面色泛白,诧异地说:“你看着我?”

萧驰野伸直长腿,抱起手臂,说:“怕羞?别跑啊。”

“我怕羞的人不是我。”沈泽川反唇相讥。

“那你脱啊。”萧驰野从容不迫,“看咱俩谁不行。”

沈泽川二话不说,拉开腰带。萧驰野目光直率,一点没回避的意思。沈泽川脱到里衣,指节都泛了白。

“你痛不痛我不知道,”萧驰野逗着他,“但瞧着挺气的。”

话还没完,沈泽川的衣服已经扔他脸上了。

萧驰野抓着衣服,笑了会儿,拿掉时沈泽川已经下水了。

沈泽川伏在另一头,不回身也不回头。那光洁的背凝着水珠,润得像含露的玉瓣。

萧驰野坐了会儿,说:“脾气挺冲,以前讲话不是一套接一套的么?”

沈泽川说:“硬不过二公子。”

这话讲得一语双关,头一次便罢了,再说几次,萧驰野那点羞涩就被他自个儿掐死了。

所以他坐得稳,答得也稳:“那是自然。”

过了片刻,萧驰野又说:“不交代一下今夜去哪儿玩了吗?”

“你神通广大。”沈泽川说,“你查。”

“这会儿有几个地方能让你杀人。”萧驰野从沈泽川的衣裳里摸出东珠,捏在指尖打量,说,“太后还是有钱,到了这个地步,通风报信还要讲究排面。你不会就被这珠子晃傻了脑袋,才一门心思要跟着她干吧?”

“银子谁不爱。”沈泽川说,“皇上如今宠信你,你也没少为禁军填补装备。有钱的好处,你比我明白。”

“她让你杀人,”萧驰野说,“你便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