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程,他坐得越高,那些藏掖在深处的锋利就越明显。

“阒都税赋司里主职的都是世家官员,”姚温玉不肯在外人面前流露半分羸弱,因此盖着毛毯,看着精神尚足,“府君要葛青青从这里下手,可以借用奚鸿轩的旧故。”

“那可不成。”沈泽川看着海日古上马,另一端的锦衣卫也上了马,费盛正越身跟乔天涯说话。他继续说:“奚鸿轩的旧故多半都跟薛修卓有牵扯,咸德年奚鸿轩能入都,薛修卓费了大力气,这些人鱼龙混杂,用前还要细细筛选。”

“潘蔺革职,”姚温玉说,“梁?y山就是最有前途的棋子,要葛青青从他手底下开辟新路,只怕会赶不上丹城案。”

“丹城案我们插不上手,”沈泽川觉得腰间有什么在动,他垂眸,看见虎奴在伸爪子够他的折扇穗子,“但是丹城案这场博弈,不论谁输谁赢,于我而言都没有好处。我让葛青青回阒都,不是想让他在丹城案里掀什么风浪,而是等一个胜出者。”

姚温玉没看到虎奴,他的目光被跑马场上的乔天涯带走了。

中博锦衣卫的招募标准就是按照乔天涯来设置的,他今日一身劲装,俯身垂臂把乱跑的丁桃拎起来,扔给后边的骨津,又用马鞭勾住了历熊的衣领,也扔给了骨津。

“……五月农忙结束,”姚温玉说着,“离北还在打仗,府君这是未雨绸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