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他多半是把这银子交给了河州颜氏。”
沈泽川没有去过河州,仅仅知道河州颜氏很有能耐。他们不像奚氏,是由嫡系当家做主,他们靠的是本事,不分嫡庶。咸德元年颜氏在河州走茶发了财,平素除了进贡,不挨着阒都,沈泽川对他们知之甚少。
“二公子的辫子都编得这么俏,”沈泽川想着,也没忘侧眸调侃,“也算是博学多才了。”
“二公子编得多,”萧驰野逗他,“浪淘雪襟的小辫好看么?那都是我给编的。”
沈泽川说:“我一心给你攒聘礼,你却把我当作浪淘雪襟?”
萧驰野沉身,对着镜子戏谑:“马啊。”
萧驰野的眼神里什么都有,这样抵着沈泽川,让沈泽川记起了上次雨夜策马的放浪。他光滑的脖颈间没了那些吻痕,却已经学会了在萧驰野的耳语里泛上红潮。
沈泽川微抬下巴,那玉质般细腻的脖颈就彻底露出了弧度,像是昏光里的一弯月,没那么尖锐,自含莹润。他轻声说:“我是么?”
萧驰野坠入彀中,吻了沈泽川的眼角,盯着镜中的人,笑说:“我舍得么?你是我大爷,我只想带你去骑马。”
沈泽川连日的焦虑微微散了些,他一笑,就带着几分自己也没留意到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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