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

只是不该是一把骨头的。

崔兰因忍不住看向父亲,她觉得母亲的哭声怪异,即便再伤心也不该如此尖锐。

崔家主红着眼眶赶紧上?前,一边安抚崔母一边向崔兰因解释:“阿樱,你阿娘当年就是这样哭到癫狂,阿樱让你阿娘下去休息吧……”

崔老夫人也擦了擦眼泪,哽咽吩咐道:“快把夫人扶下去,煮上?一碗安神汤,切莫让她情绪起伏,免得……发病了。”

崔芙宁和崔大郎的夫人都过来搀扶崔母。

崔母毕竟也上?了一定岁数,这样歇斯底里地哭泣损耗了她的精神与力气,她被人扶着抱着,最后只能虚弱地拉住崔兰因的一只手,“阿樱……我的阿樱……”

崔兰因轻轻握住她的那只手,任由那只手从她手心滑出?,看着熟悉却又陌生的妇人满眼是泪地被带走。

她的心突然好?像也被针扎了一下。

或许母亲并不是不爱她了,只是母亲更爱着那个她失去的年幼女儿,爱着那段没有发生过?意外的时光。

十余年后,她已亭亭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