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1 / 2)

“妈妈,您觉得这件衣服怎么样?”

“不不不,还是这件吧,这件更配您的气质。”

“你什么眼光?这衣服颜色太沉了,今天是妈妈的颁奖典礼,这穿得也太低调了吧?”

“这件我觉得不错?”

“是领奖还是去上台表演啊?缪,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喜欢西装上配羽毛!”

“要我说妈妈穿什么都好看…不过等妈妈的衣服选好以后,我要选和妈妈同色系的,人类世界这叫什么来着亲子装?”

“说是亲子装,我觉得情侣装也行嘿嘿。”

几个雄性虫族站在空间足够大的会客厅内,沙发、茶几、座椅、桌面,甚至是子嗣们的臂弯,堆叠了短时间内都难以数清楚的各类衣服。

它们大多以正装西服为主,少数带有复古欧式的设计,要么华丽要么精致,一看吊牌都出自名家,就这一屋子的衣服加起来,完全足够在帝都星的富人区买一栋大别墅了。

在被子嗣们围绕的中间,则是不慌不忙坐在沙发上看帝国早报新闻的阿舍尔,他懒洋洋抬眼看了看因为衣服搭配而争论不休的虫群们,清清泠泠的声音响起

“现在才是提名环节,最终结果都还没出来呢…”

“妈妈肯定能得奖。”塞克拉说这话的时候信誓旦旦,他那张清俊圣洁的脸庞上全然是对阿舍尔的信任,甚至于在塞克拉的眼里,他所追随的虫母无所不能。

阿舍尔轻笑一声,疏冷面孔上的距离感被彻底软化,露出了日渐被子嗣们融化而袒露出来的那一份柔软,“对我这么有信心?”

“在药剂方面,您值得一切最无上的荣耀。”

臂弯间搭着一件西服的歌利亚开口,垂眸之际,那双极具有力量感的视线落在了虫母的身上,在信服之外还带有另一层的敬佩。

在虫群们于六百多年的孤独寻找后重遇阿舍尔时,他们并不曾完全了解到“药剂”对于阿舍尔的含义。

但后来,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朱赫忒星球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相处,实验室内时常彻夜亮起的灯光、写满一本又一本的数据记录、无数次失败后拼凑出来的成功…

这些累计起来的、填充满阿舍尔实验日常的事情,足以敏锐的虫群发觉“药剂”二字对于虫母的重要程度。

甚至虫群们还悄悄在人类帝国星网上搜索的,有关于帝国臣民、将士们对“天才药剂师阿舍尔”的评价,那是清一色的赞美和感激…

黑色的字眼内流淌着如鲜血一般热烈的红,让虫群们窥见了在另一个领域内闪闪发光的虫母。

不,不是虫母、不是妈妈,而是阿舍尔。

是在药剂界熠熠生辉、光芒万丈的阿舍尔。

偶尔几个深夜时刻里,当陪伴着阿舍尔的子嗣自实验室的门缝看到认真又专注的青年时,忍不住在心底生出扭曲又毫无道理的嫉妒。

他们在感情的独占方面幼稚且贪婪,像是一个怎么都无法被满足胃口的坏孩子,恨不得张开了怀抱将阿舍尔禁锢在仅能看到自己的有限空间里。

但这只是虫群们私藏起来的幻想。

在现实里,雄性虫族们藏起了自己不堪的扭曲与嫉妒,他们披上了一层勾勒着“虚假”的皮囊,配合、支持着阿舍尔的理想与事业,并在这场潜移默化的陪伴中,一点一滴地窥视着在这个没有他们的领域里,看似柔弱实则坚强的虫母闯出了一片怎么样的天地。

他们的妈妈在发光,像是一颗永恒不灭的宝石,比他们从前镶嵌在虫骨王座上的晶石还要更加灿烂。

于是,越是深入发现,他们就越是愧疚于十年前那场或许有些“不合时宜”的出现与打断。

他们打断了一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