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性喘息藏匿在喉头,须臾之间便在主人无意识的唇瓣翕动下溢了出去。
“妈妈?”
因为随时随地都会注意着虫母的状态,尤其此刻亲昵到身体相贴, 旦尔塔第一瞬间就发现了青年躯干上古怪的僵硬, 原本靠着祂腹部的腰肢略微支起, 却又有些不得劲儿的虚晃,宽松衣摆下的小腹微挺,叫那由日光笼罩的曲线轮廓愈发明显。
祂抬手扶上了阿舍尔的腰腹,隔着滑腻的皮肉和轻薄的衣服布料,旦尔塔的手掌间传来了可以被捕捉的痉挛。
旦尔塔的大脑和意识有一瞬间的空白,某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像是石子一样卡在了祂的喉咙里,又刺又疼,让祂几乎忘记了说话的能力。
直到祂有些混沌的大脑捕捉到了虫母的声音
“旦尔塔,他们…好像要出来了。”
他们?
要…出来了?
破碎的字眼被动在红发虫族的大脑里得到了解读,在只持续了半秒钟的呆愣后,举着联络器放出光屏的猩红色尾勾猛然一甩,向来在虫母面前温柔的深红瞬间进化成了狰狞的蛇骨鞭,材质坚固的联络器“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在屏幕开裂的同时,装修略有田园风的飘窗被旦尔塔的尾勾砸出了一道缺口。
阿舍尔一愣,那一瞬间腹腔内的痉挛感似乎都变得有些微弱,比他反应更激烈的则是旦尔塔本身。
滋啦。
是衣服撕裂的声音。
只是阿舍尔回神的片刻,衣冠整整的红发虫族突破了人形俊美拟态的限制,整个身体上的非人特征无限增加,令阿舍尔不合时宜地想到了最初在始初之地时对方异化下的疯狂。
红。
纯粹到近似血液的红。
全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