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舍尔勾了勾手指,他和旦尔塔的尾勾就像是幼儿园内幼稚的小朋友,心里一起念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于是指尖便和尾勾藏在衣摆的后方,偷偷缠在了一起。
那么地小心隐秘,躲着一整个医疗室其他成员的视线,分明是名正言顺的伴侣关系,却莫名叫羞耻心很高的阿舍尔有了一种背德感像是和自己的情夫们坐在同一张桌子下,可嫩白的脚心却踩在了唯一的丈夫的大腿上。
…这样奇妙的比喻令阿舍尔的神经一松,有种古怪的好笑感。
垂着脑袋,羞于子嗣们的目光的虫母似乎逐渐放松,不自知蜷缩的足趾放开些许,甚至小腿还会随着仪器在腹面上方的移动而缓慢晃动。
低头专注数据的歌利亚手腕有短暂的停顿,他偏头看向正好站在虫母后侧的旦尔塔,两个共生者的视线在碰撞的瞬间相互撤离,歌利亚眼中情绪不明,他缓缓站直身体,拿过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着虫母微隆的小腹。
那些被体温焐热的检测液被擦到了毛巾上,伴随着歌利亚工作的改变,按捺不住的子嗣们率先询问:
“怎么样?妈妈的身体如何?”
“肚子里的幼卵有几个?它们发育会不会影响到妈妈状况?”
“现在的营养情况怎么样?要不然我晚上再给妈妈多准备一顿夜宵或者两顿三顿也可以。”
“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我看书上说这个阶段是可以感受到幼卵碰撞跳动的,这会让妈妈难受吗?”
…
交叠的询问声几乎堆在了一起,在各种问题里,阿舍尔只捕捉到了几乎每一句都会带的“妈妈”二字。
作为“主治医师”的歌利亚面色如常,他知道擦拭完阿舍尔小腹上的黏腻后,才开口道
“很健康。”
“有四枚,不会影响。”
“营养够,妈妈想吃就吃。”
“目前没有特别需要注意的,不过现在也确实可以感受到卵动。”
…
自从阿舍尔被旦尔塔、歌利亚首先发现假孕的状况后,整个天空之城都进入了一级戒备本身虫群们照顾虫母的时候,就是按照最高规格来的,哪怕模拟出来的幼卵会汲取母体身上的养分,但因为被照顾得面面俱到,于是那些流失的营养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