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床前站着一排面向着墙壁的高大虫族,床边半跪着手拿检测仪器的伽玛,至于唯一的床上则蜷着半拢小腹、略微放松的阿舍尔。
“妈妈,可以了吗?”
在伽玛询问的同时,背对着阿舍尔的虫族高层一个个全部竖起耳朵,连虫母变化的呼吸声都不曾放过。
“…嗯。”阿舍尔应了一声,缓慢支起身体。
因为缩小期来得突然,在这次毫无防备的特殊情况下,阿舍尔恢复的时间也失去了以往的规律。
于是当身体忽然抽条、即将暴露出被他藏匿在手臂之下的轻微隆起时,母性和保护欲使然,驱使着黑发青年用被子挡住了一切,并拒绝着虫群们的靠近。
此刻,在滚烫的注视感消失后,阿舍尔颤着略显伶仃的手腕,准备轻轻扯开了那盖在他腹部的柔软被褥。
“等等”差点忽略一件重要的事情。
旦尔塔的声音让虫母手腕一顿,又牢牢地盖了回去。
“怎么了?”看着墙壁的塞克拉拧眉。
旦尔塔语气略有无奈,“妈妈,还没穿衣服呢…”
因为形态恢复得算是突发情况,虫母甚至没能来得及穿好一件完整的衣服,白皙漂亮的躯干只有一层被他当作是“救命稻草”的被子,若是真的扯开,那可就…
咕嘟。
面向墙壁的虫族高层中,不知道是谁偷偷咽了咽唾沫,那声音在本就静谧的卧室内,还怪清晰的。
阿舍尔:…
虫群:…
黑发的虫母一愣,僵在小腹上的手指抓了抓,莫名的尴尬涌动在周遭,令他忍不住将被子裹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