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眼底的真实情绪。
全然是排斥,以及慑人的暴虐,似乎夸张到了生啖其血肉的程度,但细究之下,却似乎是另一种不安。
阿舍尔挑眉,只仰头定定望着对方。
旦尔塔微怔,眼底轻微慌乱,那些恶劣的情绪迅速散开,快得就像是错觉。祂立马道:“安排是…”
“嘘”阿舍尔伸手,用指腹抵住了对方的唇。
他问:“刚刚在想什么?”
这般具有压迫性的眼神,往往只有在发/情期才会显露在旦尔塔面上的。
在祂与阿舍尔相处的大多数时间里,旦尔塔所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沉稳和冷静,甚至从前还是小怪物时的侵略性,也几乎被压藏得干干净净,只偶尔会在床铺间暴露出被稀释的几分滚烫。
这些年的相处时间里,不仅仅是虫群子嗣们了解阿舍尔,阿舍尔也同样了解他们。
此刻,面对旦尔塔略微闪烁的瞳光,阿舍尔只道,“眼神那么凶,是想对我做什么吗?”
“…没。”
阿舍尔可不信,他故意道:“你说过的,永远对我忠诚。”
不只是旦尔塔,这是每一个子嗣们对阿舍尔的承诺。
旦尔塔嗓音轻微干涩,祂舔了舔发痒的犬齿,才哑声说出了自己那脆弱到有些好笑的不安,“您不让我靠近的时候,就好像…要抓不住了。”
抓不住谁?
这个答案阿舍尔心知肚明。
所以在很多个相处的时间里,不论是旦尔塔,还是歌利亚他们,总会时时刻刻陪在阿舍尔的不远处,明面上的说辞是想要“随时照顾虫母”,实则却藏匿了他们尝试缓解不安的小心思。
看来自己当初离开始初之地的行为,给这群家伙们造成的心理阴影有点儿出乎意料的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