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怎么了?”
随时随地守在虫母身侧的旦尔塔偏头询问,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阿舍尔的身上。
因为前一天发/情期夜里的“胡闹”,被始作俑者刺激到感官失守的阿舍尔几乎在旦尔塔的怀里小“死”一回,过于强烈的生理反应变成了作用在他每一寸肌肤上的爆炸因子,甚至哪怕是最轻柔的吐息,都能叫阿舍尔再抓着被角痉挛一回。
在收拾了小木屋内湿漉漉的床单后,旦尔塔便一直小心照顾着虫母的身体,直到今早出门时,那股叫嚣在阿舍尔肌肤上的战栗劲儿,才稍微有所褪去。
但也仅仅是稍微。
“没什么。”
阿舍尔摇头,他的腰腹、腿根依旧发酸发软,这一路几乎都是被旦尔塔抱着来的,直到即将到达这片野花丛时,他才推着始初虫种的肩膀慢吞吞滑下来,站直在地上。
当然,即便是最普通的行走,他也需要红发虫族支撑在后腰的力道。
阿舍尔凝神,注视着随风摇曳的野花丛。
虫母的精神力远比雄性虫族更加精妙、敏锐,在虫神创造出这个种族的时候,便已经分配好了虫母与虫群们的天赋小瓶前者的小瓶子里是倒满到溢出的精神力,而后者的小瓶则被力量盛满,以彰显他们天生强大的体能体质。
故而在此刻微风起伏的同时,旦尔塔只疑惑于虫母略微怔愣的反应,但同样站在花丛前的阿舍尔,却在风动之下,感受到了几分微妙的、细如丝缕的精神力波动。
黑发的青年站在原地,眨了眨眼,他摆手脱离了旦尔塔的怀抱,慢吞吞走了两步,又缓缓蹲下。
藏在袖口下纤细的腕子露了出来,细白的手指向下碰触过野花的野花,那些跃动着的零星精神力便从花叶上传递,让阿舍尔感受到了几分熟悉。
…是劣质虫母,但似乎还有别的什么…
“旦尔塔。”阿舍尔忽然出声。
“妈妈?”
红发虫族歪头,安静地注视着虫母,等待着对方的吩咐。
阿舍尔:“在那里等我一会吧。”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刚刚走进来时的树林豁口。
这片野花丛就像是林间的一片小秘密空间,被周围的树林环绕着,只在中央变成了由野花铺满的空地,梦幻又充满了童话故事的气息。
对于虫母的交代,旦尔塔没有不应的,雄性虫族敏锐的五感,以及本身虫族对于始初之地的掌控,已经杜绝了玖拾玖%可能对虫母造成威胁的因子,因此在面对阿舍尔的有意支开时,旦尔塔只颔首照做。
妈妈的秘密,作为子嗣没有窥探的权利;反之,子嗣在妈妈面前不应该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