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缪的发/情期变成了所有虫族高层中最为特殊的那一个,因为其他子嗣的关心和担忧,阿舍尔无法拒绝,便只能由着他们潜行在远处,由着自己被猩红的笼子困住,由着那紧贴着翅根的触须叫他溃不成军。
幸好,有虫母翅根处分泌的蜜/液,对发/情期的雄性虫族有奇效,才避免了阿舍尔的长时间社死。
…
非伴侣身份的虫族高层在发/情期,所能得到的最高安抚便是来自虫母的拥抱和虫翼上分泌的甘甜蜜/液,但作为已经拥有了伴侣身份的旦尔塔来说,祂是众同类中无与伦比的幸运儿
当其他雄性虫族只能嗦着妈妈翅根上的蜜/液接触发/情的燥热与困扰时,旦尔塔则能大大方方地趴在虫母的胸脯、胯间,享有独属于自己的饕餮盛宴。
伴侣的身份,总是特殊且独一的。
尤其是得到虫母认定的旦尔塔,祂是每一个雄性虫族持续到生命尽头都会羡慕、嫉妒的对象。
毕竟,谁不想得到妈妈独一无二的依赖呢?
而眼下,阿舍尔回归始初之地的近期,正好迎来的旦尔塔的发/情期。
在为了解决这一问题的同时,红发的始初虫种干脆带着阿舍尔暂时离开天空之城,一路下落,准备等看过芬得拉家族的外编成员后,再解决那即将到来的发/情状态。
此刻,距离旦尔塔自己推算,祂距离自己的发情期的开始,还有一天半的时间。
足够祂带着妈妈先完成计划内的安排事项了。
始初虫种的身体灵活敏捷,脚步稳得就像是机器,哪怕脚底下崎岖不平,但抱在怀里的虫母却被祂护得安安稳稳,不曾感受到任何外界的影响。
在进入影影绰绰的丛林后,旦尔塔的动作愈发小心,始初虫种敏锐的五感像是作弊利器,足以祂挡开任何可能吵到阿舍尔休息的外在因素。
比如,在树林飞蹿着小松鼠,林间乱飞的鸟,亦或是偶尔跑动在草地间的野狐。
旦尔塔总是能预料到一切,祂收敛着属于始初虫种霸道又充满了威慑性的气息,只静谧又精准地绕开林间生物,以确保给虫母提供最好的睡眠环境。
始初虫种的怀抱温暖又炽热,那是阿舍尔最习惯且适应的温度
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便被旦尔塔用活巢娇养着,那充满了营养分子的巢穴包裹着虫母纤细的四肢和单薄的躯干,涌动的血肉温柔至极,小心翼翼地舔/吻着虫母的身体,以抚慰到阿舍尔所渴望碰触每一寸肌理。
尤其是朱赫忒星的那十年时间里,阿舍尔每一次筑巢期,活巢永远不会缺席。
那浓烈如火焰般熊熊燃烧的信息素藏匿在始初虫种体内的每一寸血肉里,它们通过旦尔塔外在的猎食行为,把聚集起来的养分浇灌给内里熟睡的虫母,将阿舍尔苍白细腻的躯干养出漂亮莹润的薄红。
每当渴求旦尔塔信息素的虫母,浑身湿漉漉地从活巢内被抱出来后,那身漂亮又娇气的皮肉都会多出几分丰腴的健康,甚至就连阿舍尔自己都因为身体和精神上的同时满足,而喜欢上了被活巢包裹的感觉。
于是,旦尔塔那最为靠近活巢的胸膛,也变成了阿舍尔足以赋予全部信任的港湾。
此刻,阿舍尔在始初虫种的怀里睡得香甜。
熟悉的温度和怀抱令他恍若回到了母体的包裹,便也没有什么不安,只全身心地享受着短暂的静谧,直到树影间隙跳动的光斑落在眼皮上,那股沉甸甸的困倦才稍有被驱散的可能。
睡饱了的虫母是在变换的光源下醒来的。
落在眼皮子上的光斑其实很快就被旦尔塔用手掌挡住了,但有着铅灰色眼瞳的青年还是慢吞吞掀开了眼皮,甫一扬动下巴,就对上了旦尔塔垂落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