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恶鬼降临的世界末日,规则破败、秩序混乱,大厦将倾之态瞬间席卷兄弟会别墅的每一个角落,原有的空间似乎不再稳定。
当阿舍尔惊异于自己对怪物的影响时,他下意识抬手,“啪”的一声落在了旦尔塔的下颌处。
瞬间,张牙舞爪的怪物触肢陷入了片刻的僵硬。
与此同时,阿舍尔的心脏几乎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但脸上则保持着镇定和漠然。
那一刻阿舍尔几乎为自己的演技而鼓掌。
“冷静下来了吗?”
他询问的声音很冷,不染什么情绪,仅仅是声音响却没什么力气的巴掌未曾在怪物的侧脸留下任何痕迹。
旦尔塔微微偏头,面容上杂糅着人类与怪物特质的他眼珠转动,皲裂的纹路似乎是受到了转学生的警告,这才又一寸一寸地闭合。
“…妈妈的力气好小。”
怪物声音沙哑,语意间有种古怪又变/态的回味感和可惜。
…力气这么小,等以后真到了那个地步,怎么具体分辨妈妈的挣扎是“想要”还是“拒绝”呢?要不,到时候假装看不懂妈妈的意思好了。
人类总是会心口不一的,不是吗?
“你喜欢疼的?”阿舍尔抿唇,对于怪物的认知又一次跌破他原以为的限度。
大抵是因为心底的思索,倒是叫他暂时忽略了那被旦尔塔叫出口时带有奇妙缠绵的称呼仿佛是在叫自己的妻子一般甚至往后还会有其他几个男高以同样的称呼叫他。
“无所谓。”
延伸至走廊内的怪物触肢开始缓慢收回,半蹲在地上的旦尔塔手指轻轻点了点膝头,语调中的随意一如他上一秒给出的回答:“什么叫疼痛?”
来自网络上的解释说明,疼痛是一种令人不快的感觉和情绪,伴有实质上或潜在的组织损伤,它是一种主观感受[注壹]。
“我们的痛感很钝,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旦尔塔抬手,点了点自己一分钟前被打的侧脸,“对于我们来说,这不叫惩罚,这是奖励。”
带给人类屈辱性和疼痛性的耳光,对于怪物来说亲昵地反而就是一个奖励。
阿舍尔一愣。
充斥走廊的怪物触肢已然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好像从未出现过,旦尔塔垂眸,他的外形模样也在此刻的空隙中逐一恢复,又变成了那个活跃在圣哈里斯校园传闻中的风云人物。
神情略微懒怠的红发男高轻轻拉了拉转学生的衣角,在对方疑惑的目光里问道:“Mommy,我可以起来吗?”
“…可以。”
蹲下便有半人高的恶犬甫一彻底起身,那团阴影则又沉甸甸地笼罩了下来,只是对比先前,那种降临在阿舍尔身上的压迫感倒是少了许多。
原本下垂落在旦尔塔身上的视线也随之一同起来,只是当转学生一扫而过对方的腰腹时,却猛然一怔,连眉头都拧了起来。
因为人种和血统问题,M国的男性本身在这一方面就发育更加夸张,但那也仅仅是局限于人类层面,但眼下作为怪物的旦尔塔忽然兴奋起来…
同时给怪物们兼职“妈妈”和“妻子”的身份,很难不让阿舍尔联想到一些别的什么,他甚至忍不住顺着怪物的思维延伸,开始思考自己身体内的器官,真的能装下吗?
他觉得不能,并觉得那会死人的。
阿舍尔的眉头拧得更深了。
旦尔塔一顿,眸光随着阿舍尔的视线一晃,眼底闪过了然,“…啊,抱歉,被妈妈发现了。”
虽然说着抱歉,但语气里却没有多少真实的歉意。
阿舍尔抿唇,“你是随处发/情的野兽吗?”
“我说过”旦尔塔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