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阿舍尔因为家庭经历的缘故再早熟,可他终究只是个刚刚满十八岁的男孩。
在此之前,他所遭遇的要么是同龄人藏着喜欢的故意欺负,要么是寄宿家庭内漠然的冷待,而遇见怪物、和怪物相处到底只是第一次,即便他表现出了超越大多数人的冷静和理智,但对于已经在人类世界生活许多年的怪物来说,根本不够看。
那种足以换得奖励的训狗氛围,与其说是阿舍尔误打误撞,不如说是怪物们主动营造,试图让阿舍尔放松警惕、更加适应习惯他们的计策。
怪物们谋算着养成自己未来的妈妈、妻子,不惜任何手段,他们甚至可以手把手地教妈妈怎么养狗。
是奖励,惩罚,控制和命令。
怪物们渴望来自妈妈、妻子的管束,所以当狗又能如何?
对于人类来说屈辱的事情,对怪物们来说,反倒像是某种古怪意味下的惩罚;就算是狗,也不影响他们自“妈妈”怀中汲取乳/汁,用触足取悦“妻子”的行为。
所以,当狗也没什么不好的。
可阿舍尔却不曾意会到怪物们的这层心思,他此刻能做的仅是快速冷静,放缓情绪,避免神经和躯干上的敏感影响自己的应对。
转学生眉眼间的转变很明显,可眼底探究的神色落在旦尔塔的视线里,却变成了对瑞克的“念念不忘”和“执迷不悟”。
该死的!一个脏透了的垃圾,有什么好惦记的?因为那垃圾技术好?
他们的不好吗?明明前几天都还是缩在他怀里睡到不愿意起来!
那一瞬间,汹涌的怒气和嫉妒全部上涌,更是因为旦尔塔自己的想象和延伸而变得愈发剧烈。
他压抑着触手想要暴动的暴虐,只尽可能控制情绪,避免吓到转学生。
他会让对方知道瑞克有多么、多么、多么比不上他们的。
旦尔塔开口道:“知道瑞克和多少人约/过/炮吗?”
他的声线很冷,带有几分隐秘的怒意和警告,抵着阿舍尔舌尖的指腹轻微下压,便能在顷刻间攫取到对方的全部视线。
转学生眼底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冷意就这么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喉头发痒引起的眼瞳水润。
阿舍尔张着嘴,艰难又缓慢地摇了摇头。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问题?
“不知道啊,”旦尔塔轻咬舌尖,“那我告诉你”
这些秘密根本无法骗过对气息敏感的怪物,他们甚至可以探知到这座校园里的每一个人,前一天是从谁的床上醒来的。
在怪物的面前,人类交错的欲望毫无秘密可言。
“这里的性同意年龄是壹拾陆岁,瑞克从壹拾伍岁就开始,约的对象有男有女,群*和*趴没少参加过,他身上的味道很杂乱,像是下水道的老鼠一样。”
这个时候,旦尔塔不介意用最恶毒的语言去贬低瑞克,反正他说得玖拾玖%都是实话至于那壹%,或许是瑞克动真心的可能,但谁会在乎垃圾有没有心呢?
“阿舍尔,你会和一只下水道的老鼠拥抱、接吻、睡觉吗?”
“你不会。”
“技术好又如何?”
“他很脏。”
“脏到以你的脾性,一想到就会吐出来的。”
他们从阿舍尔进入别墅的第一天开始,怪物们从未停止过观察,只有了解,才能知道人类想要什么。
“所以”
旦尔塔的指腹轻轻蹭过阿舍尔发红的嘴角,力道很轻,像是落下的一片羽毛,同时夹杂着怪物扭曲又古怪的心绪。
他凝视着那双漂亮的眼睛
“为什么不选我们呢?”
他的声音充满了撒旦喃语般的惑人,会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