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跑腿小弟?
去打扫兄弟会别墅的每一个角落?
在课堂上主动丢人接受老师的惩罚?
抑或是某些更严重的, 被逼得喝下几瓶伏特加然后在众人面前脱衣服?
…
傍晚下幽暗的室内,眼睛被粗糙的手掌捂着的阿舍尔漫无边际地思考着自己可能面对的场景,在那副努力平静的面孔之下, 是另一种压抑在心底的恐惧。
他的眼皮因为无法预料的事情而轻微颤抖, 卷翘的睫毛甚至能触到那不知道来自于谁的滚烫掌心,可能是虎口,亦或是某个指节上因为常年运动而磨出来的茧子,就那么大大咧咧地蹭着阿舍尔的侧脸, 带着一阵细微的刺痛。
他的皮肤甚至是神经都很敏感不仅仅是旖旎意味中的敏感, 更是对疼痛、麻痒, 各种感官上的敏感。
也同样是因为这样的敏感,阿舍尔天生就比同龄人更脆弱,幼儿时期极容易受惊且哭泣,普通的小打小闹对于他来说却是皮肉上的刺痛,因此也被周围的小朋友挂上“爱哭鬼”的标签。
后来年纪渐大,哪怕阿舍尔尽可能地去忍耐,但生理意义上涌起的反应却没那么容易被浇灭,甚至曾一度因为他的过度克制而造成了更多的后遗症。
厚重的木质大门透出几分不近人情的冰凉,精雕细刻的花纹被挤压在转学生的脸侧,印出数道略显凌/虐的漂亮痕迹。
暗色的光线下,那只握着转学生后颈的手很烫,像是一块烙铁,甚至这具如铁塔一般的躯干,也热到令人心惊。
“听说,你就是新来的转学生?”
轻慢又恶劣的语气回响在阿舍尔的耳周,白腻的耳垂因为散落的热气而漫上薄红,颤颤巍巍,像是受惊的食草动物,却因为猎食者的压制而无处可逃。
被捂着眼睛的转学生轻轻吸了口气,声线清冷,尽可能藏着那几分颤抖,“是的。”
“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身后的声音慢悠悠问道,像是百无聊赖而去挑逗猎物的猛兽,那股恶意明显到阿舍尔根本无法忽略。
“…兄弟会。”
“那你还来?”
那是对领地入侵者的威胁和恐吓,也是原住民对外来者的不耐和排斥。
伴随着这道恶劣意味满到溢出的反问,和施/暴/者体型对比上犹如兔子与老虎一般的转学生肩胛瑟缩他感觉得到,对方在靠近。
那股热劲儿来得令人无处可躲,对于天生体温略低的阿舍尔来说,像是另一种难耐的折磨。
热意之后,则是全然是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
或许是有赖于良好的生活习惯,桎梏着阿舍尔的男高身上并没有大多数欧美人很重的体味,以及运动过后的汗味,反而透着股幽冷,宛若原始丛林,似乎是木香与草香的结合。
“…不是我想来的。”
如果可以,他宁愿住在普通宿舍里。
抿着唇的转学生在这样的压迫下略微紧张,白腻青涩的皮肤上慢腾腾分泌出薄薄的汗液,那份东方的血统似乎叫他被冰肌玉骨雕入了皮囊,透着股甜腻腻的浅香。
小山似的黑影动作微顿,他下意识翕动鼻翼,似乎在寻找着味道的来源。
因为那追寻着的动作,欧美人高挺又存在感十足的鼻梁,就那么顶上了阿舍尔裹着轻薄T恤的肩头。
那一刻,阿舍尔忽然汗毛倒竖。
背后的人像是狗一样在嗅。
转学生呼出一口气,语速略急地低声道:“校内的宿舍没有位置,老师让我暂住…”
砰!
话还没说完,一个裹挟着劲风的拳头砸在了转学生耳侧的门板上。
正如圣哈里斯每个人都知道的,芬得拉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