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从滚烫中脱离的青年迷蒙着双眸,就连平日里倍显禁欲冷淡的白皮都晕红一片,点缀着淋漓水光。
他近乎赤/身坐在活巢深处,漂亮修长的双腿呈“M”状微开,以至于旦尔塔极其优越的视力能看到更多细节。
关节处的粉色、红色。
被青年的腕骨蹭出微褶的腿根。
以及…以及什么…
始初虫种猩红色的竖瞳瞬间拉长变细,变得更具有攻击性和侵略性。
旦尔塔感觉到片刻的气血上涌,曾经祂的基因屈从于虫族的审美,如自己的同类一般可能被翅膀、触角吸引,但当祂遇见阿舍尔后,顽固的血脉基因也将为祂的虫母让行。
旦尔塔看清了。
他第一次用自己的眼睛完全又清晰地捕捉到妈妈拥有的那一小部分血肉。
好乖的样子。
也好漂亮。
冰洞里的低温和洞外的风雪令阿舍尔伴随着巨大的尴尬回神,他近乎蜷缩掐着自己的手指羞恼痉挛,这一刻却摸也不是、放也不是。
这该死的毫无默契!
这对虫母和子嗣的组合明明前不久还处于躲藏机械鸟追踪的慌忙惊急,这一刻却又多了些不明不白的意味。
“妈、妈妈…”
小怪物的声音有些磕磕绊绊,甚至低头垂视自己胸腹间活巢的眼睛一眨不眨,聚焦在被青年手掌略遮挡的部位。
“别看…”
阿舍尔的嗓音还因为先前的体热而轻微沙哑,蜷缩的手指尽可能地遮挡,原本半开的双腿也挤着合拢,避开了怪物的视线。
“听,妈妈的。”
旦尔塔近乎是艰难地说出这句话,但时时刻刻高速运转的大脑已经彻底牢记、描摹出了那里的模样。
秀气得可爱,像是暖季开在旷野上的一种小野花,花瓣粉白,中央渐变成肉红,在很久以前因为区别于灰黄色的砂砾与硕石,被祂惦记在了记忆里。
祂似乎懂要怎么长,以及长什么样儿的了…
当然一切将以能够满足虫母的需求为第一准则。
暗自藏住心事的始初虫种勘破了青年的窘迫,虽然祂从不觉得赤身裸/体有什么需要遮挡的,但体贴的子嗣还是配合青年,侧头移开视线。
…
芬得拉家族的分散计划略微匆忙,原有的物资也散落在不同的小分队里,但黏附着阿舍尔气息的T恤却一直被小怪物藏在血肉的另一处。
那是一处纯天然、以血肉筑成的背包。
本想换上衣服、脱离这片黏腻境地的青年脑袋昏沉,他才刚刚自翕动的活巢中探出半截手臂,就被冷得一个激灵。
太冷了。
零下几十度的酷寒,在脱离了自主发热的活巢范围后,将变成足以冻死虫母的低温酷刑。
也因为这样的极端温度,虫族数代以来,极北方位从不见虫母诞生,就连耐得住苦寒的虫种也寥寥无几。
可以说,冰原雪山虫迹罕见。
阿舍尔本想离开的念头微顿,下一秒还裸/露在冷空气里的手腕就被旦尔塔的钳足轻轻拢住。
足以扯断机械鸟翅膀的钳足温柔小心,桎着青年的手腕轻轻送回到温热的活巢内部。
“妈妈,别出来,很冷。”
纵使始初虫种对温度的感知再不敏锐,也天生知道虫母适宜生存在什么温度之下。
每一代的虫母可能随机出现在任何地方,但这个“任何地方”却绝对不会包括零下几十度的极北之地。
虫母那样脆弱需要呵护的生命体,只会被冻死在冰天雪地里。
冷气暂时抚慰了阿舍尔被发情引起的热潮,他贪婪地深吸了一口冷空气,直到整个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