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譬如此刻,他将那些天机“透露”于她,告诉她接下来要如何引着闻朝来一出当面偷情的好戏:
闻朝以为她是变成了猫躲在了被子里,可也只有他眼中是如此罢了事实上,她就是大大咧咧趴在他的身上,看着那装模作样的鬼同他寒暄。
若是换作旁的男子站在一旁,哪怕真有薄衾覆身,她也做不出这般大胆的事来。
可一想到面前的家伙不过是个惯爱装模作样的死鬼,她就无甚羞涩之意了尤其是两者早已商量好了的时候。
瞧这鬼还演得挺认真,关照了“师弟”一番后,又走近两步,问什么“师弟可是得了气血不畅、风寒之症,不然为何捂得这般严实?”
当真是恶趣味,直骇得她身下的人背腹又沁出了一层冷汗来。
洛水动了动手指,写了“梦多”,然后身下的人便道:“并非如此,只是近日疲乏,噩梦连连……多有惊骇之症罢了。”
什么“噩梦”?
洛水听了立刻不悦。
一个两个,这些男人怎么就没一句实话?
对面这人听了居然还赞同道:“我特地从师叔那里又带了方子来,他说还是稍作调理为好此行既由你坐镇,便不可出半点岔子。”
洛水心道,不是说好了赴京赶考么,如何又成了修炼之事?
可她立刻想到,那鬼好像说过要虚虚实实,再看她身下之人又心神不稳,如此一来,倒似也没露了什么破绽。
宽慰了几句后,那人又道:“还有一事,师叔说那‘雪冠墨斛’在你这里,可找到了适合栽培的土石?”
还真要聊莳花弄草之事?
洛水一想后面还有一大通场面话,立刻不耐起来这两人倒聊上了,可她这般模样就实在受苦。
需知她皮软肉酥,可怀里的男人不说铜筋铁骨,一身骨肉皮抚触起来却是与女子完全不同,硌得她生疼。
这边她浑身难受,耳边又时不时听得两人一本正经的对话,心下着实忿忿。
这两人,竟是真当她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