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作响。
偏生这老魔头还在幸灾乐祸。
“莫要停、莫要瞧还差一点,就差一点儿了!”
“对对对,再加把劲,使劲马上就到。”
“你这小娘子怎么总哭?要是哭烂了脸、哭瞎了眼可怎生是好?好好好哭不烂的,哭不烂的,洛玉成好不容易给了你那么副宝贝皮囊,哪里能轻易烂了?”
洛水眼下哪有心思想这个?
她只觉自己大约是被这老魔诓了,不然这光跑都要跑出半盏茶功夫了,怎么还没到?
狗屁的差一点!放它的狗屁!
“哈哈哈你这小娘子学得倒快!”那魔头听她咒骂出声,不仅不恼,反倒愈发快活,“不骗你我和洛玉成不同,如何会骗你呢?你再朝右走一点,对,就是这里,好了好了,到了到了。”
洛水一屁股跌坐在地。
耳中魔头催魂似的吵得厉害,她也不理,挣扎着凝神做了道“画地为牢”的结界,将几个圈在其中。
旋即她感觉有什么从她耳中流了出去,倏然落下。
身下的地面立刻有了变化,不再像先前一般烫得厉害,亦不是那种腐烂泥泞的质地,反倒变得冰凉平滑起来,好似肌肉的筋膜一般。
洛水心知这大约是魔头已经开始恢复,便打算也好好坐下休息会儿。
谁想还未坐稳,耳边就是一阵哐哐乱响,却是外头奇形怪状的渊鬼开始拍门。
虽有结界拦着,反倒显得这群鬼怪愈发可怖虚空一张巨口横在头顶,满是獠牙,看不出形状,鼻涕似地贴在结界上,里面数道细舌死命乱舔,好似磨糖块似地将那结界生生磨薄了一层,不消一会儿就破出个洞来。
如此,洛水哪里还敢休息?当即结印念咒,如裱糊烂窗般画了一层又一层。
她这边不停,外面也不歇息,越来越多奇形怪状的眼、爪、骨、足、节肢、口器……各种她分辨得出、分辨不出的东西皆尽蜂拥而至。
最险的一次是只尖锐的镰足刷拉撕开一道口子,差点戳穿她的眼睛。
洛水连叫都来不及,一个手抖,凝起风刃将之削了,立刻又补上了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