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她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
“傻姑娘,”他说,“我瞧着你难过,更是千百倍的难过只有你晓得如何让我伤心。”
“那你放我下去。”她再次重复,“你放了我。”
“我可以让你快活。”身后人亲了亲她的发顶,“千百倍地快活回去。”
“只要你睁开眼睛,”头顶的云水亦是一样的声音,指尖温柔地拂过她的脸颊,“你难道不想再看看我吗?你难道不喜欢季哥哥吗?”
明明他的语气、动作都再缱绻没有,就好似她过去体会的那般,梦里遇见过的那般,可她却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一般,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她还想挣扎,可不久前的磨难与崩溃已然耗费了太多的心力。
而拥着她的怀抱实在太过温和无害,它们柔软地缠着她,卸去她挣扎的力量,像是悄然拢住一只筋疲力尽的鸟儿。
一前一后都是相似的温度,相似的触感,紧贴着她,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
洛水被骇得又生出了点力气来,死命朝后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