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定这也是那鬼搞的事,不然那小丫头怎么可能闻着和明月楼少楼主是同一个味道?那少楼主年年受得“成珠”,汲取月灵最精华之处,是他最垂涎的好东西之一。
当然,也只是想想。
发觉咬错第一时间,青鸾便藏了起来。
他不死心,他还是想吃,想找机会。
他晓得这一天是大比大半人早起都去了天玄最危险的那处。而他只需要盯着落单的啃上一两口就行。
不知道算不算否极泰来,远远地,他闻到了一股极美的味道,灵气浓郁,肉香四溢。
……
青俊这两日心事重重。因为它对凤鸣儿撒谎了。
三日前去寻洛水那日,它确实没见着人,可它看到了它爹,而它爹虽然看起来还算正常,可身上沾满了那女人的味道。
太香了。
它甚至能清晰地从那味道中分辨出,是它住的那处门口的铃兰与紫藤在她身下碾碎,又同她身上的味道混在一处。
它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只能隐隐猜出,那是某种潮湿的来源,与汗水、津液类似,亦或是都有。
不可忽略地,其中还有他爹身上的气味。
它闻到的第一下就恨不能远远躲开,浑身躁动不安,像是十几天没洗澡一样发痒,又像是央求它爹三天三夜、终究还是被拒绝在洞府中豢养灵兔后满腔不甘愤怒,气得只想满地打滚,再把洞口所有的藤蔓都给撕了。
青俊觉得自己什么都懂。
那女人去了哪里,为什么他爹身上会有这女人的味道,答案实在是再明显不过。
它早就知道了,只是第一次这般真切地感受到,她还有他爹的关系是什么。
它爹把它一直当孩子、当傻子,是没有道理的。
纵使青言从来不提,可青俊很早以前就知道,人类和神兽孕育后代的方式不一样。
神兽心意通而感神木“无尽”,祈而得嘉果,育后嗣。
而人类不一样他们同受浊气侵染的妖、魔一样,无法获得神木恩赐,都只能通过那种同蛇、狗一般的低级交配方式孕育后代。
而它爹显然早已被那女人引诱得堕落,所以他的身上全是那女人的味道。
这种事它怎么可能和凤鸣儿说?
青言提出让它回洞府待几日,说外头不安全,青俊一口就拒绝了。
然后它落荒而逃。
青言没有追来,青俊很难形容自己是什么心情,好像松了口气,还很有些酸涩、愤愤不平。
它想,它不要再回去了。
可是它也实在没什么好去处,尤其是凤鸣儿开始连擂时。
也就是这时候,青俊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看着她难过,同自己一样呸,才不一样呢,它根本不会为了那个女人难过。
分明是她让所有人难过。
由是这最后一日大清早,青俊磨磨蹭蹭地来到了祭剑后山。
一路上,它告诉自己,就是回去看一眼,找到那个女人,警告她,做人还是要有点良心。
以前那样死乞白赖地往凤鸣儿身边凑,如今连凤师姐最重要的日子也不肯露脸,就知道同他爹胡混对,她前阵子不是才被那个黑锅脸师兄骗了?一转头就跑到他爹这里哭鼻子。
活该被它骂醒。
青俊酝酿一路,在脑中想了数个义正词严训斥那女人的场景,最后端端正正前肢撑地,站在洞府外溪水大石上。
它清了清嗓子:“爹!”
按说平时不用它喊,只要它一露头,它爹也该出来了。可这回青俊足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直等到脑子空白,喉咙发堵,也没见着青言。
它想要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