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去了。而他身上致命的伤口处尚有妖气残留。”
伍子昭猜到了什么,面色微变。
闻朝点头:“是‘九婴’留下的。”
伍子昭哑然。
他试图从师父眼中找到类似于伤痛、后悔的神情,但没有。
或许是他师父早已度过了那种会胡思乱想的时候若是当初不曾践行那般决绝的修途,不曾激怒那只大妖,是否一切便有回转余地?
闻朝比他想象得要平静许多。
他像说起旁人的故事一般说完,又重新望向伍子昭。
“方才你猜测的虽不中,亦不远矣。”他说,“我之修途,确求心之虚静,剑我两忘对,此亦为师祖所践之道。”
“然我并不擅自守,故而只能求自断。”
“我修‘无执’之剑,心不起念,破执断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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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中”:“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闻数穷,不若守于中。”(《道德经》)
第250章 | 0250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上)
师徒二人皆沉默下去。
伍子昭没想到,他不过是想讨个“寻常”恩典,却完全不似想象那般简单。
闻朝虽说得极为隐晦,可到了这个份上,若伍子昭还听不出他师父其实并不赞同,那便当真是白在他身边呆了这许多年。
伍子昭是真想装作听不懂,可很显然,闻朝还在等他开口。
伍子昭本能地不想接闻朝的话,包括去刺探他师父面上罕见的神情究竟从何而来,又为何干涉他从不在乎的弟子生活。
伍子昭确实是这么想的,可做不到。
他从来都不是逃避的性子。闻朝也是这般教他的。
伍子昭问他:“您的意思是,若要承剑,我需同您或者师祖那般斩断所有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