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1 / 2)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最后试图制止。

“不要。”他说。

“不要了。”他告诉她。

不要害怕,不要哭泣,不要做不愿意的事情。

他不需要她的害怕,不想要她的讨好,他不需要她为自己做任何事,他只是想她同自己好好说说话。

他们好像……从未好好说过话。

他说:“你做错了什么告诉我。”

她很长时间都没说话,只怔怔地望着他,身子轻轻颤抖着。

就在他以为自己不会再得到答案时,她忽然咬了咬唇,眼睛一闭,流泪哽咽道:“我、我不该听那人的话,在这里偷偷乱逛。”

“谁?”

“我不知道。”她说,“我真的不知道……”

他又问:“既然不知,为何又要听话?”

她闻言又是一顿。

“说。”

她的脸阵红阵白,可最终她大约实在受不得身上的疼,还是哭着凑近他的耳畔。

“因为不听话……就会、就会被惩罚……”她这样告诉他。

不过一句,他就被彻底定住了。

他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更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可她还是没有停下来,还在轻飘飘地、断断续续地哭诉,说她疼,说她怕师父罚她,怕那个人也一样罚她,她真的好疼……

声音轻飘,仿佛梦呓,又仿佛蛛丝。

他脑中一片空白,好似明白了深藏其下的不祥意味,又好似什么都不明白。

可在他想明白之前,便被她吞了下去,连同他的神志一起,如同令人窒息的深吻。

……

闻朝从未做过这般真实的梦。

说是真实,因为这是第一次在梦里,他还是他,他的徒儿……也还是他的徒儿,而他们正身处在她的客房之中。

他记得很清楚,不久前他刚送她回来。

她喝醉了。

说是梦,因为只有梦中才会发生眼下这般不讲道理的情形:

他将她按门口的地毯上,从进门开始就迫不及待同自己的徒儿纠缠起来。

而眼下的她比先前任何一次梦境都要热情。

她还受伤了。

她说她不小心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所以被打上了印记。

她死活也不肯说那是什么人,由是闻朝更为恼怒。

因为他知道那是谁罗常命,荒祸使,那是他最信任的朋友,最信任的兄弟。

而眼下,他最信任的兄弟在她的身上打满了印记脖颈、手臂、脚踝……虽说是神识的印记,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神识上所受的痛苦便也反映到了肉体上:

她本就皮肤雪白,如今那些痕迹渐渐显露出来,红得靡艳刺目。闻朝看得眼眶生疼,只想狠狠地将那些痕迹抹去。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明明只要探入神识即可,他却执意动手。剜去印记的同时,指腹亦狠狠刮擦而过。

她应当是疼的。

每处理一处,她便会叫出声来,眼泪流个不停,说她疼,真的太疼了,让他放开。

他当然是不肯的,至少开始时候不肯,亦很难做到一心两用。

可她后来实在哭得太凶,闻朝没有办法,只能每次先亲吻抚慰她,再趁着她放松的功夫为她处理印记。

可慢慢地,他便发现,她好像不需要了,或者说只是这种程度对她来说实在不够。

闻朝初还不确定,可试了两次,发现只有这般才能让她不喊疼后,便如她所愿那般真真切切地粗暴了起来。

胸口闷到发疼,阴邪的火焰灼得他喉咙发干,体肤皆刺。他一会儿恨她半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