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青俊骤然僵住,她又好心补了句:“昨天是你非要钻进来的。”
洛水自觉这话说得毫无问题。曾经还在山下时,她亦有过一阵猫狗双全的日子,天寒时分,主子们总爱往她的被窝里拱,实是再寻常不过。
可青俊一听立刻就像点着了般。
“你骗人!”它大声否认,对上洛水无言的神色,它立刻意识到了问题,马上又改口补了一句,“你放肆!”
洛水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不过她没笑两声就自觉憋住了,因为这般情境很容易让她想起白微嘲笑她的时候。
只是她收声到底还是晚了些。
这一声嘲笑既出,青俊彻底炸了。
“你你你你……你瞎说!”它争辩道,“我昨晚明明离你有那么远。”
它边说边从被窝边缘蹦跶到了泥炉边此物昨晚就被它偷偷推到了老远,约莫得有三臂距离。
“若非是你半夜过来偷我,我如何会同你、同你挨在一处?你还将我裹在了被子里!”
它说着又跃了回来,伸出一只爪子,气冲冲扒拉着团成乱堆的锦衾一角。
洛水深吸一口气,勉勉强强道:“这点地方如何……能裹得住你?”
“如何裹不住?!”
青俊为当即在锦衾里打了个滚,将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愤愤不平地瞪着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