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舌燥,继续练下去的心情已然淡了大半。
他想,横竖今日已练了整整一日一夜,差不多也是歇息的时候了。
伍子昭只恨不能立刻结束眼前这一场,伸手一抓便握剑横扫了过去,势若长虹。
对面季诺看得眼前一亮,伍子昭亦颇为自得,只恨那人不在边上,错过他这般丰神俊朗。
却不知此刻,自己念着的那个不仅将他这番丰姿瞧在眼中,还需得同身后人仔仔细细分析他这突如起来的变化。
白微从不允许她得问而不答。
洛水一边抽抽搭搭地呻吟,一边胡言乱语:
“大师兄……大师兄的剑虽重……却轻灵如羽……暗藏御风之理……”
“季哥哥……心思玲珑,故可以尺代剑……一心多用,以一驭多……”
白微初还点了个头,可听到后来便直皱眉头。
他问她:“你师父便是这般教你的?”
若洛水神志还清醒,必然会委屈辩解。
此事说来确不能全然怪她,亦不能说是闻朝的错。她虽修为破境速度尚可,术法学得也快,然但用剑一途同旁的弟子并无太大差别,如此自是一起上那大课,一道习演。
兼之闻朝领她入门后便已外出,这没有指点又何来的眼界?以她粗浅的剑法,喊一声季哥哥大师兄厉害或还可以,但若真要分析鞭辟入里却实在是为难她。
甚至若非她曾亲眼目睹过伍子昭风雪中领悟剑意的一幕,连那句“暗藏御风之理”也是说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