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出了一丝确切的怜惜与回护。
也就是这时,她终于记起来,当初为何相见的第一夜就与他缠作一团,初尝欢爱之道。只因那时他亦是这般安抚她的,哪怕那样的抚慰其实并没有任何情意与深意。
她并不介意。
他的身子不算暖,甚至有些偏凉,可到底是温度的。
她想,哪怕看不清也没关系,哪怕没有情意也没关系,只要是有些温度的就够了。
这样她就不必害怕了。
只是这般想着,胸口便不那么疼了。
……
待得情事消散,洛水浑身上下早已成了软绵绵的一团。
她难能地生出了几分放松惬意之感,窝在身边人的怀中,有一动没一动地拨弄着他垂下的发丝。
他亦没有像往日那样缠上来,狐狸精似地勾着她。
他只是搂着她,同样拈着她的发在指尖捻磨,偶尔垂首亲亲她的发顶,好似一头纵容幼崽的母兽。
真的有些不像他了。
洛水从未在他身上明确得到过这样富裕的纵容,哪怕是相遇的第一晚。
作恶的念头一闪而过,她垂首将他指尖一口叼住,又用牙尖磨了磨。
“唔……”
他终于按住了她的手。
若他有眼,其中必然满是无奈。她想。
可惜还是瞧不见。
然纵使如此,他话中的沙哑与湿润却已足够让她满足。
“还不够吗?”他问她,指尖插入她的发中,轻轻挠了两下,如同安抚一只作恶的幼猫。
当然不够。
她舍不得收回尖牙,却也知道这般作弄对这个鬼来说,不过是增加一点日后报复的理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