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将面无表情地瞥她一眼,觉得这个问题恐怕仍然是个未解之谜。
““月有明缺将行晚”,”唐小花捧着宣传单念出句词来,“有“将”的意象哪个不美?”
倒忘了你是个中文系。白行将挑眉,面有松懈。
“木木男神,我们去吃烤鸭然后买榴莲酥好不好!看!打折!买二送一!”
白行将立马将她的意象理论抛弃:“烤鸭加榴莲酥?你想胃胀气?”
唐小花捏着宣传单反击:“喂!怎么就胃胀气了!你不就是怕影响你的美好形象么!”
木木男神勾住唐小花的肩膀,笑道:“榴莲酥就榴莲酥,这儿你的地盘,你带路。话说哼哈大将怎么没来?”
哼哈大将就是唐小花当年的优质男票,守着这个吊儿郎当的女汉子很多年,陪她从短发到走到及腰。因为两人喜欢以“哼”“哈”对话,故而得名哼哈二将,他是大将。
“哦……分手啦。”唐小花摊摊手,语气不咸不淡,衬着刚才还挂在脸上的笑容,多少有点苦涩的味道。
饶是白行将也多少有些惊讶:“怎么,终于受不了你的狐臭了?”
唐小花毫不矜持地还他一个白眼:“滚!因为我要追求真爱。”
落后半步的白就木提起了兴趣,跟上来道:“你要追小将?”
“对呀,大将走了小将上,”唐小花暧昧地朝白就木眨眼,伸手索要拥抱,“支持一下兄弟?”
于是白就木半垂着眼皮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加油。”
白行将心中沸腾,面上也就是稍微变化了一下表情:“哥你听她扯淡?她追你差不多。”
唐小花不矮,堪堪过了一米七,惦着脚尖就能跟白行将咬耳朵:“你吃醋啊?”
“滚。”
“真吃醋啊?我以为这种事你也能干啊?”
重点根本不是这个白行将斜她一眼,声音压得极低:“我没有吃醋。我只是……我不知道。”
唐小花了然:“你不希望我在明面上打趣你,是不是?”
当然啊。
白行将当然不像唐小花那样热衷于搂搂抱抱,何况两兄弟要是真想,干什么不行话姑且不这么说,但其实这并不是唐小花的锅,只是这么个压了好几年的秘密在知情人面前被提起,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
唐小花知道白行将喜欢他哥实在大学第一年的同学聚会上,确切地说,是聚会后。
按理说行将就木两个人常年以自己的频道交流,除了唐小花也没有什么特别亲近的朋友,言行举止一切如常,白行将也自认为瞒了哥哥两年,应该已经习惯了掩藏心迹,不过习惯不胜本能,万事皆无习惯可稳。
那时候的唐小花也是性格热闹,又懂体贴,跟一帮合得来的男男女女玩国王游戏,刚毕业没多久是最好挖八卦的时候,她一个人手气爆棚连中三次鬼牌,挖出来的料一个比一个猛,众人大有退缩之意,吐槽她徇私枉法不搞行将就木的鬼。
“我怎么可能伤害我的男神们嘛!”
“校花护短喔”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哄,所有人嘘声和喝彩并用,一阵乱响。
唐小花一眼揪出那个曾经的追求者,似笑非笑地耍流氓:“怎么,你还别不信邪,这回我要是又是国王,第一个neng死的就是你!”
“翻牌翻牌!”
校花往手心吹一口气,摆了个太极的站桩,气沉丹田说翻就翻:然后掷到桌上
“就说是不是!”
狂欢似的亢奋在游戏局里炸开,包括哼哈大将都笑着看那个曾经不起眼的情敌,唯独面无表情和昏昏欲睡的行将就木在桌子的角落里安然无恙。
“好”校花摩拳擦掌,只差念念有词,“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