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顺怔了一下,眸色浑浊,旋即开口:“老奴觉得,王妃不会,他二人没有感情,王妃出身名门,虽看起来温婉娇弱,待人和善,对谁都好,然骨子里和她哥一样,很傲,不是那样的人。萧怀玹都折不了她,到头来,舍命挡箭,不也输的一败涂地!姜承翎,凭什么能赢得芳心?”
萧知砚也觉她不会,他二人能有什么感情?
但他忘不了,昨夜,他牵着她的手。
萧知砚缓缓咬紧了牙关,没想下去。
他,深想不了一点!只想快点解决此事。
转念又觉自己多虑了。上京,大明宫。
驻守陇西州界的士兵快马加鞭地返回皇都,进宫面圣。
士兵携着一个黑布包着的玉盒,快步到碧霄殿上,单膝跪地拜见。
“启禀陛下,此乃宁阳王传话亲手交于陛下之物。”
三日了,萧怀玹刚刚再度加派人马,查那女人的下落。
他负手立在案前,脸色极沉。
巧之不巧,宁阳王处传来这消息。
男人冷声:“拿上来。”
士兵上前几步。张明贤迎去,将东西接过,送到玉案之上。
张明贤弯着身子把外边的一层黑布打开,里边是个赤色盒子。
盒上有锁,张明贤徒手打不开,刚要去寻钳之际,但瞧帝王垂眼,伸了手。
他将那锁头拽下,修长的手指随意地翻开盒盖。
然,人眸色豁然大变。
张明贤与他一起瞧见,险些没唤出声来。
里面的是什么,正是那孙和的首级!
不止,附加一张字条,其上赫然写着八个大字。
“吾妻安好,不劳挂念。”
不论是笔迹,亦或是所言,皆证明着,对方非宁阳王,而是萧知砚!!
萧怀玹当即疯魔!
他知道那萧知砚还活着,眼下最最在意的亦不是他的挑衅!
人陡然便朝着那送信的士兵而去,到后一把将他拎了起来,眼中怒火与杀气并存,咬着牙槽,狠声,一连问了两遍:“娘娘有无到陇西?娘娘有无到陇西?!”
士兵是个小统领,自然知道陛下口中的娘娘是何人。他等人三个月前奉命截在州界,截的是谁,就是贵妃娘娘。
士兵额际尽汗,胆颤心颤,但不敢含糊,马上答着话:“回陛下,娘娘未到陇西,未到......”
“你可能确定,可能确定!”
他的情绪带着几分难以控制,是要杀人的模样。
张明贤早已奔了下去,拉住陛下,在士兵回复着“确定”之后,也赶紧道着话语:“陛下息怒,刚刚派去江南的士兵回报,五日前又有人在江南认出了娘娘,五日,娘娘不可能从江南到了陇西,根本便到不了,是萧知砚在刺激陛下,陛下!”
张明贤胆寒。
他从未见过陛下如此。
一个精明到了极致,能夺得天下,御宇之能尽显无遗之人,竟这么容易就被激怒了。
陛下如何能不知派去江南的士兵适才刚回禀了有关娘娘下落的第二条消息,如何能不知短短五日,娘娘不可能从江南到了陇西!如何能不知?但那一瞬,他就是不知,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萧怀玹仿若这时方才回过了神,那拎着士兵衣襟的手突然松开,慢慢站直了身子,恢复了常态。
阿梨不会,一定不会。
他唤来了人,寒声依旧:“差不多了,告诉那边,天亮后进去看看,马上把王妃带回来!”
程梨知晓,那便是说最后一次相见,他哥回到陇右不久便发生了那事。
程梨从哥哥的言语与低落的情绪中听得出来,他并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