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非往日见她时温润如水的模样,恰恰相反,眸中含着火焰,脸色冷冽至极。
带她回来的女杀手说留下的人说两个时辰内不回来,便是姜承翎还活着。
此时已就快到了两个时辰!
他听到带她回来的女杀手说了异常,说了大门开了,锁掉了,是在府外截下的她。
两个时辰,他的心如遭烈火焚烧了一般难熬,预感愈发强烈,此时咬着牙关,死死地盯着她,几近一字一顿:“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程梨没答他的话,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萧知砚微微偏过头去,慢慢转回头来,再度:“孤问你,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程梨如故,再度抬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不止,那第二巴掌之后,她便连了那第三巴掌,但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萧知砚眸色极红,抬步逼近,一步步逼近!
“说!!”
“就是你想的那样!”
程梨张口便来!
萧知砚咬着牙,微微侧头,声音寒的骇人:“你自愿的?”
程梨依旧,点头:“对!”
萧知砚一把将她抵在了桌案之上,眼睑抽动,一连几下。
“程梨,孤那般爱你,那般疼你,那般怜惜你,孤可曾碰过你?萧怀玹也便罢了,姜承翎,他算什么东西!”
程梨冷笑:“萧知砚,你爱我,疼我,怜惜我?我没听错?”
萧知砚愤然:“那是权宜之计,那是为谋大业,那是!”
“原来你的大业都是用我换的!”
旋即他便一下将程梨拽了起来,拎住她的衣衫,眼中冒火,直直地盯着她,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他将她的手摁在了他的心口上:“你听听孤的心,你听听孤的心!你为什么要如此伤害孤,为什么要如此刺激孤!程梨!!”
程梨摸到了他不住跳动的心口,因着怒火,因着气焰不住跳动的怒火,但无动于衷,脸上没有一点异样的表情,眸子冷漠异常。
萧知砚死死地盯着她。
良久,他“嗤”地一声笑了。
“别以为,孤识破不了你的伎俩程梨,别演了,你不就是想让孤误以为你爱上了姜承翎,好不拿你去威胁萧怀玹么!你真的爱他爱的好深啊程梨!你是不是还想让孤,帮你给萧怀玹传话,告诉他,你移情别爱了,早就不爱他,爱上别人了,他好对你生恨,死心,好不管你的死活,不受孤的威胁啊程梨,嗯?”陇西,云麗别院,修竹猗猗,风携花香。
屋中略微混乱。
一名身着官服的男子被两名黑衣杀手束住臂膀,踹动膝盖,跪了下。
官员抬眸,汗珠自额上滴落,脸上有笑,含着几分讨好,恭敬地唤出了声。
“殿......殿下.....”
萧知砚侧身坐于桌前,白皙如玉,节骨分明的手指拎起茶壶,慢慢倒水。
茶水汩汩,注入杯中。
他玉冠束发,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锦袍一尘不染,宛如流霜般皎洁,银线绣就的祥纹在日光下若隐若现,勾勒出他颀长的身形。
人肤色极白,凤眸含水,眼中透着骨子温润,此时微微垂着,长睫在眼睑上投下一层淡淡阴影,一举一动皆尽显雅贵,且一看便是养尊处优的天皇贵胄。
程梨不答他的话,一句都不答,但目光落到了他的脸上。
那眼神冷漠的好像冰霜,平静平淡的好像他是空气。
萧知砚暴怒:“回答!!”
她没因他的威胁妥协,依旧一言没发!
萧知砚狠狠地道:“你做梦!孤不会帮你传话,不会现在刺激他,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