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梨余光看得一清二楚,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和她分开的宁元。
小太监双股战战,被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滴落,亦说不出话来。
程梨终是语声微颤地张了口。
“陛下有所误会,妾身是撒了谎,但不过,不过就是想给生病的母亲送些钱财而已,没有旁的心思。”
萧怀玹风轻云淡,慢慢悠悠:“哦?是么?”
地上跪着的宁元急忙将怀中的银锭拿了出来,放在了地上,头都未敢抬起,说出了话来。
“陛下,此事不关太子妃的事,是,是奴才,太子妃昔日对奴才有救命之恩,奴才想要报恩,方才......方才传了程夫人生病的消息给太子妃......太子妃真的只是,真的只是让奴才去给程夫人送些度日的钱财而已,没有,没有其它的了......”
“啊,有恩啊。”
萧怀玹垂眼,瞧着地上瑟瑟发抖的美人。
“那你到了报恩,还命的时候了,来人......”
程梨脑中当即“轰”地一声。
殿上已传来了宁元的求饶,但那声音并未持续很久,人很快便被拖了出去。
面前的男人拇指缓缓地摩挲着程梨苍白的小脸,微颤的嘴唇。
“嫂嫂何必把朕当外人,一点银子而已,和朕说呀,怎么还,偷偷摸摸的,嗯?”
“给她送去。”
那后一句话显然是说与他人。
张明贤躬身领了命,拾起地上的银锭,出了去。
程梨双腿打颤,早已站之不住,尚未从适才的惊恐中恢复过来,更根本判断不出他所言是正是反,是真是假。
接着,人顿感腰肢一热,双腿陡然离地,一把被那男人揽了起来,甩到了桌案上。
萧怀玹一面探手解着衣服,一面低身,俊脸凑到她的耳边:
“朕送你的药如何,还疼不疼了,嗯?”
“朕看你是,多日没见到朕,想朕了。”
话语说完,腰封已经解下,龙袍敞开,继而神色疏离,态度冷淡,声音中带着骨子极度的压迫之感,寒声勒令:“脱了。”
程梨的脸早已烧了个透,自然知晓他是让她做什么,但她的手如何也不停使唤,半晌都未抬起。
萧怀玹再度捏起她的脸,语声略温:“你要朕动手?”
程梨摇头,不住地摇头。
萧怀玹收起了那股子假意的温和,再度冷声勒令:“脱了。”
程梨浑身发抖,颤巍巍的柔荑终是一点点地摸到了身上的镶裘披风,慢慢解开,将那披风脱了下去。
萧怀玹垂眼瞧着,视线落到了她的鞋袜上:“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