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梨张口便来!
萧知砚咬着牙,微微侧头,声音寒的骇人:“你自愿的?”
程梨依旧,点头:“对!”
萧知砚一把将她抵在了桌案之上,眼睑抽动,一连几下。
“程梨,孤那般爱你,那般疼你,那般怜惜你,孤可曾碰过你?萧怀玹也便罢了,姜承翎,他算什么东西!”
程梨冷笑:“萧知砚,你爱我,疼我,怜惜我?我没听错?”
萧知砚愤然:“那是权宜之计,那是为谋大业,那是!”
“原来你的大业都是用我换的!”
旋即他便一下将程梨拽了起来,拎住她的衣衫,眼中冒火,直直地盯着她,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他将她的手摁在了他的心口上:“你听听孤的心,你听听孤的心!你为什么要如此伤害孤,为什么要如此刺激孤!程梨!!”
程梨摸到了他不住跳动的心口,因着怒火,因着气焰不住跳动的怒火,但无动于衷,脸上没有一点异样的表情,眸子冷漠异常。
萧知砚死死地盯着她。
良久,他“嗤”地一声笑了。
“别以为,孤识破不了你的伎俩程梨,别演了,你不就是想让孤误以为你爱上了姜承翎,好不拿你去威胁萧怀玹么!你真的爱他爱的好深啊程梨!你是不是还想让孤,帮你给萧怀玹传话,告诉他,你移情别爱了,早就不爱他,爱上别人了,他好对你生恨,死心,好不管你的死活,不受孤的威胁啊程梨,嗯?”陇西,云麗别院,修竹猗猗,风携花香。
屋中略微混乱。
一名身着官服的男子被两名黑衣杀手束住臂膀,踹动膝盖,跪了下。
官员抬眸,汗珠自额上滴落,脸上有笑,含着几分讨好,恭敬地唤出了声。
“殿......殿下.....”
萧知砚侧身坐于桌前,白皙如玉,节骨分明的手指拎起茶壶,慢慢倒水。
茶水汩汩,注入杯中。
他玉冠束发,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锦袍一尘不染,宛如流霜般皎洁,银线绣就的祥纹在日光下若隐若现,勾勒出他颀长的身形。
人肤色极白,凤眸含水,眼中透着骨子温润,此时微微垂着,长睫在眼睑上投下一层淡淡阴影,一举一动皆尽显雅贵,且一看便是养尊处优的天皇贵胄。
程梨不答他的话,一句都不答,但目光落到了他的脸上。
那眼神冷漠的好像冰霜,平静平淡的好像他是空气。
萧知砚暴怒:“回答!!”
她没因他的威胁妥协,依旧一言没发!
萧知砚狠狠地道:“你做梦!孤不会帮你传话,不会现在刺激他,孤要等到他为了你束手就擒之后,再把那事告诉给他!”
“明日他就会来,孤帮你考验一下,试探一下,他对你的真心,试探一下,他萧怀玹是不是输的一败涂地!”
与适才不同,殿内已摆满香烛、清水、烛台、法器等物,四十几名僧人个个身披袈裟,手敲木鱼,喃喃诵经,一片肃穆。
程梨被带到萧怀玹身旁。他二人立在一圈烛火之内,眼睛瞧着他取出一对同心锁。
锁上清清楚楚镌刻着他二人的名字。
程梨不知他是何时弄得这东西,但知晓了他要干什么,方才恍然,接着,便见那男人抓住了她的手,用针刺破了她的指尖,也刺破了自己的,将两滴鲜血滴落在锁面上。血滴融合,缓缓渗透,融入锁身。
他慢慢在锁孔之中插入一根红绳,勒令她拿起其中一把,自己拿起了另一把,相互为对方将锁扣合,而后将钥匙丢入了熊熊燃烧的火盆之中。
程梨耳边响起了更大的诵经之声,似经文,似咒语,一声接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