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休沐,方才在茶楼见完同僚,一出来就瞧见你了。”姚文卿垂眼看向程梨,嘴角噙着抹温和的笑意。
程梨点了点头,瞥了眼姚文卿身后正探头探脑看自己的清秀小厮,凑上前压低了声音调侃道:“你这小厮怎么鬼头鬼脑的?”
姚文卿顺势往后看了一眼,笑得悦耳。
“估摸着,是对我身边突然蹦出来的你好奇罢了。”
子书一脸难堪,他本就对这个突然出现在公子身边的姑娘新奇不已,才会一直明里暗里地偷看,哪知道被人家给发现了。
他本还以为她是公子的相好,可在一旁瞧着二人的神情姿态却又不大像,倒像是相识多年的好友一般。
萧怀玹覆了上去,将她压在身下。
他的身子能足足把她装下。实则,他已是肤色很白皙的人,但与她叠在一起还明显是两个颜色。俩人一个软的很,一个硬的很。在他的身下,她显得很娇小。她的腿还没他的胳膊粗。
萧怀玹一言没发,也没别的动作,就那般冷着脸面眯着她。
俩人呼吸交融,环境旖旎暧昧,气氛却极为诡异,许久方才做了那该做之事......
第 75 章 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折腾了三次,那男人从头到尾一言未发,冷着脸,眸子始终盯着她,大部分时候很正常,间或却特意捣得猛了点。她也只有在那时能发出一丝半点的声音,始终别着头颅,微咬着手,也不看他,事毕,表现的也稀松平常,在他之后被宫女扶去了浴室,洗了洗。
回来的时候,萧怀玹赤着上身,闭着眼睛,头枕着一只手臂,也没给她让位置。她绕过他,从他脚下爬了上去,依旧,一言都未与他说,安安静静地躺了下去,面朝床内。
萧怀玹并未睡着,虽然得到了餍足,心里头却不畅快,极其不畅快。
她说放了那三个女人,他就放了那三个女人。她说赦免她哥,他就赦免了她哥。她说把她爹娘接回来,他就派人去了苏州,接她爹娘。她说给她爹官复原职,待得人回来,他就会给她爹官复原职。
萧怀玹虽让众人平身,可众人皆是都大气不敢喘。便是站着,也要垂颈低眉、屏息绷劲,再没有比这更恭正规矩的时候了。倒不如乌泱泱跪倒一片,还省力些。
尤其是月下阁的许多宫人,这甚至是他们第一次直面圣驾。
柔妃与陈妃忽然闯宫就够让他们傻眼了,还口口声声说得跟主子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他们只知主子这几天大约是有些身子不适,不爱见人,可连太医也未请,足见应当不严重啊?
怎么如今连陛下都惊动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包括这些宫人在内,着实是谁也没想到陛下这个时候会来。
柔妃却是无暇去想这些。她只知道,自己得抓紧时间找补。从来帝王多疑,方才吃惊之下,她的反应实在太不明智,没准已让陛下起疑了。
她收敛起面上的讶色,走到帝王身边,换上柔心弱骨的模样,“陛下明鉴,是莺时这侍女将程妹妹的症状说的太严重,弄得我们忧心忡忡,这才不请自来,反倒搅了妹妹休养。”
“陈妃姐姐当时也在场。”
陈妃冷不防被提到,也道了句:“确实是那丫头说的骇人。”
这一声后,陈妃没管柔妃是如何说变脸就变脸,只是探究地扫过榻上女子的粉靥。
干干净净,别说是溃烂的伤口,就是疤痕印子也不见一点。若说只是轻微过敏,倒也说的过去。
那这事,便是有人在大做文章了。
她遂看着程梨道:“然而受人蒙蔽,到底是我失察,既然陛下亲至,我们也不便多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