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不多时,高裕端来浓浓一碗药,萧怀玹接过一饮而尽,方觉稍稍缓解了些,却始终是杯水车薪。
“殿下,您可想好召哪位侍寝了么?”高裕出声询问。
“不必!”萧怀玹恨声道。
她都能生生熬过去,自己凭什么不能?!
萧怀玹只顾着跟程梨较劲,却全然忘了二人中的春药的药劲却是天差地别。
在场三人闻言,皆是一怔。
高裕急得直跺脚,担忧道:“殿下!您这是何苦啊?!做什么跟自个儿身子过不去呢?”
刘詹倒是沉稳许多,却也是面色凝重地开口提醒。
“殿下,若要硬抗也不是不行,只是......恐怕会损伤筋脉。”
此话一出,萧怀玹和凌煜俱是脸色一变,二人皆习武,自然知晓筋脉对习武之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殿下,您练功不易......”一向沉默寡言的凌煜也开口劝解道。
萧怀玹沉默良久,他自幼开始习武,不论酷暑严寒,始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若是因这种下作手段而损伤筋脉,实在可惜。
然而在召幸其他人之前,他仍然不死心地想知道程梨对他是否有半点情意,即使心里已有答案,却仍对她有所期待。
“将她带到孤的寝宫来,不必进内殿。”
萧怀玹并不想被她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除非她愿意留下。
一旁的高裕立时便反应过来这个“她”是谁,他忙不迭答道:“欸!奴才这就去。”
偏殿这边,程梨方吹熄了蜡烛准备就寝,便听见一阵异常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她并未急着开门,而是警惕地问了一句。
“我!高内监,姑娘快开门!出大事儿了!”
高内监?
程梨蹙了蹙眉,急忙穿好衣服开门询问。
“出什么事儿了?”
“太子殿下中毒了!快,快跟我走!”
话音刚落,高裕便不由分说地拉着程梨往前狂奔。
“哎!中毒了找太医啊!我又不会治病!”
程梨梗着嗓子喊了一声,高裕无动于衷。
她暗下思忖,难道是因为她昨日说了那个治高热的古法,让萧怀玹以为自己精通医术了?
到了广阳宫,她也并没有见着萧怀玹,而是透过那扇雕花的梨木屏风,听见了他有些暗哑的声音。
“孤最后再问你一遍,留在孤身边侍奉,赐你正五品良媛的位份,你可愿意?”
额角满是细汗的萧怀玹透过屏风看着眼前人的衣角轮廓,语气中蕴藏了一丝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希冀。
高裕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纳罕不已。
这不是都成事儿了么?瞧着殿下还挺喜欢她的,竟给了良媛的位份,怎还问什么愿不愿意?
然而,待他听见程梨的回答后,他面上的淡定终于维持不住了。
“殿下金尊玉贵,奴婢身份卑贱,不敢染指。”
程梨虽有些疑惑,这中毒的萧怀玹不去找太医,却偏偏把她找来,问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但她还是坚定地遵从自己的本心。
呵......又是这句话。
萧怀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体内的药性已渐渐压制不住,他攥紧了双手。
“你这女子也忒不知好歹了!你人都是殿下的了,怎还有脸说出这种话?!”不知内情的高裕有些气不过,指着程梨开口就骂。
听见高裕这污蔑人的话,程梨也变得凌厉了起来。
“公公慎言!我清者自清,还请公公莫要空口白牙说些污糟话,毁我清白!